张琳心也跟着说:“比及签下了和约,只怕金兀术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吧?”世人都是一阵大笑。
看到两人踌躇的神采,张谨言叹了一口气,点头道:“也罢,是谨言冒昧了,二位大侠俱是当世驰名的豪杰豪杰,如果有我这么一个兄弟,只怕世人都会对二位有些观点的。”他又端着酒杯将杯中酒喝掉,再不发一语。
张谨言拱手道:“大哥既然有叮咛,小弟敢不从命?还请大哥二哥放心,此番归去以后,我必然会多给我家小王爷进言,请他早日劝说金主罢兵,与大宋修好。”
李瑶也跟着道:“是啊,有谨言经常陪在完颜雍身侧,恰好能够多给他进言献策,使他能早日催促金人罢兵,恰是美事一桩啊。”
张谨言看着独孤剑说道:“二位都是当世之英豪,谨言在此想与二位结拜为同性兄弟,认二位大侠作兄长,不知二位大侠可否承诺谨言的这个要求?”
独孤剑先向徐天常问道:“二弟,不知你此后筹算去那里?”徐天常回道:“大哥,这件事小弟在这几日也想过了,我娘归天前,就命我返回中原,只是乌力吉的父汗一向挽留,加上蒙古与金人的战事不竭,这才一向未能成行。现在,他们的战事已经结束,我自当尽早返回中原,为我大宋抗金大业出上一份力量!”
就在这时,张谨言俄然从坐位上站起来,对着独孤剑和徐天常拜了一拜说道:“二位大侠,谨言在此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二位能够承诺。”看着他一脸慎重的模样,独孤剑将他扶住,回道:“你但讲无妨。”
李瑶回道:“独孤大哥,这个你就放心吧,我必然会压服我爹爹的。”
独孤剑听完点了点头,对张琳心三人道:“要这么看来,我们此次还真能够收到‘奇货可居’之利呢!若他真的能够压服金主,偿还大宋的地盘子民,让我们迎回被掳走的二位天子和那些王公大臣、女子家眷,使得两国罢兵,友爱相处,这何尝不又是一次‘澶渊之盟’呢!”
独孤剑又向张谨言问道:“三弟,不知你接下来筹算如何办?”张谨言回道:“既然现在与二位哥哥义结金兰,我天然要服从哥哥的安排。”独孤剑点了点头,看了看徐天常才说道:“那好,我明日就筹算返回中原,去做一件要紧之事,你二哥也要伴随李女人归去,都没偶然候持续留在此地。依我看,你和完颜雍就等那布萨虎的伤势病愈以后,也尽快返回上京,去面见金主,密查一下金人内部的动静,如何?”
张谨言看到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完颜雍,端着酒杯站起来对世人说道:“独孤大侠、徐大侠,我家主上所说句句乃是肺腑之言,绝对没有半句欺瞒的谎话。说真的,我张谨言乃是汉人,并非女真人,同时,他的父亲又能够说是我的杀父仇敌,逼着大宋的宣抚使王安中杀了我父亲。按事理说我是应当对他们百口恨之入骨才对,可我却恨不起来。因为我晓得,当年我父亲的所作所为,并非就是全对,他身为辽国大臣,先降金,复又叛金投宋,已经做了贰臣,本就不是大丈夫所为。比及他投了大宋以后,大宋却没有保住他,反而在被金人打败以后,将我父亲杀了抵罪,以期能够换得金人谅解。以是,你说我应当恨谁?是他父亲宗辅,还是王安中?说真的,我现在本身也不晓得。”他摇了点头,将杯中的就喝掉,续道:“我家老王妃看我当时年幼,感觉我无辜,哀告老王爷饶我一命,并且还将我扶养成人,也不让我改姓,使得我们张家的香火能够续存。而对于我父亲被杀一事,他们也是涓滴不对我坦白,这份恩典,叨教二位大侠,我是不是应当酬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