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如果真能如他们所讲的一样,宋金两国各自罢兵,签下和约,何尝不是一桩美事。只是他们那里能够想到,两国真的在三年后签下了史称“绍兴和议”的寝兵和约,只是这份和约倒是在岳飞大败金兀术,宋军的北伐节节胜利的环境下,又拱手将北方的大片国土送给了金人,并且害死了岳飞的环境下,签下的一份屈辱的和约。这当然都是后话,临时不提。
独孤剑他们四个虽说也有着一腔忠君爱国的思惟,但对于昏庸无能的宋庭君臣,也是悔恨至极,特别是张琳心感到最深。她听到张谨言的这一番话,悠悠的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张谨言,你的痛苦,我能了解。”
独孤剑先向徐天常问道:“二弟,不知你此后筹算去那里?”徐天常回道:“大哥,这件事小弟在这几日也想过了,我娘归天前,就命我返回中原,只是乌力吉的父汗一向挽留,加上蒙古与金人的战事不竭,这才一向未能成行。现在,他们的战事已经结束,我自当尽早返回中原,为我大宋抗金大业出上一份力量!”
独孤剑又向张谨言问道:“三弟,不知你接下来筹算如何办?”张谨言回道:“既然现在与二位哥哥义结金兰,我天然要服从哥哥的安排。”独孤剑点了点头,看了看徐天常才说道:“那好,我明日就筹算返回中原,去做一件要紧之事,你二哥也要伴随李女人归去,都没偶然候持续留在此地。依我看,你和完颜雍就等那布萨虎的伤势病愈以后,也尽快返回上京,去面见金主,密查一下金人内部的动静,如何?”
张谨言看到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完颜雍,端着酒杯站起来对世人说道:“独孤大侠、徐大侠,我家主上所说句句乃是肺腑之言,绝对没有半句欺瞒的谎话。说真的,我张谨言乃是汉人,并非女真人,同时,他的父亲又能够说是我的杀父仇敌,逼着大宋的宣抚使王安中杀了我父亲。按事理说我是应当对他们百口恨之入骨才对,可我却恨不起来。因为我晓得,当年我父亲的所作所为,并非就是全对,他身为辽国大臣,先降金,复又叛金投宋,已经做了贰臣,本就不是大丈夫所为。比及他投了大宋以后,大宋却没有保住他,反而在被金人打败以后,将我父亲杀了抵罪,以期能够换得金人谅解。以是,你说我应当恨谁?是他父亲宗辅,还是王安中?说真的,我现在本身也不晓得。”他摇了点头,将杯中的就喝掉,续道:“我家老王妃看我当时年幼,感觉我无辜,哀告老王爷饶我一命,并且还将我扶养成人,也不让我改姓,使得我们张家的香火能够续存。而对于我父亲被杀一事,他们也是涓滴不对我坦白,这份恩典,叨教二位大侠,我是不是应当酬谢?”
两个女孩脸上均是一红,虽说二人与独孤剑、徐天常已经算是订下毕生,但毕竟还未婚娶,如何能不害臊?特别是张琳心,李瑶和徐天常毕竟是有婚约在身,受他一拜倒也无不成。本身固然说与独孤剑两情相悦,但毕竟还未说到婚嫁一事,加上女孩脸皮又薄,啐了一口道:“我可不是你嫂嫂,不要乱叫。”引得几人都是一阵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