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对峙半晌,秦孤桐凝神侧耳,俄然心头一动。她似在这澎湃大雨砸碎万物的声音中,闻声一丝分歧之处。
秦孤桐面沉如水,毫不游移的答复:“不敢欺瞒,知名小卒,乃牛大人部下。”
白羽短箭掷出,左鹰手中空无一物。他惊而不慌,疾退一步,拿起腰间猎天弓一挥,弓弦贴着刀背,“铮!”一声。两人劲气相撞,一触即分。
左鹰恐怕有诈,不敢伸手硬接。手腕一番,猎天弓弓弦恰好与那物件一碰。弓弦微弯,便要将它反弹出去。左鹰握着猎天弓一勾,轻巧挂在弓稍上。
秦孤桐伸手一抹脸下水迹,睁眼尽力辨识方向。荒山野岭本就难以辩白,更何况现在黑云盖顶,暴雨如帘。她瞧了半晌,方才选定一处奔驰而去。
秦孤桐见劈面沉默,捏了捏手里的物件。暗哑的嗓子,故作艰巨的答复道:“也不知为何,狱主走时身前无人。他拜托了一物,小人自知福薄,消受不起。”
既然决意谋反,天然要渐渐减少狱主亲信。而半月之前,牛头已经死于左鹰的猎天弓箭下。
秦孤桐借着这一箭空地,飞身掠出,欺身而上。
秦孤桐翻身落下,溅起一地泥浆。她手腕一动,提刀再上。横刀划破雨帘,少年刀客越战越勇。刀势如这澎湃暴雨,浩浩大荡,连缀不断。
她心中思疑, 未当即承诺,倒是有些江湖侠士主动的很。
左鹰闻言反倒欣喜,面色并不透露,微微沉吟半晌,让余人退离。
左鹰紧紧攥着玉印,面色深沉,缓缓应允:“好。”
“方兴、阿桐。”方中正俄然喊道,面露严肃慈爱的神采,语重心长道。“年青人吃些苦, 受些累是福分。你两人卖力东西两边防备, 如有动静, 当即预警。”
“――霹雷!”
左鹰倒是更加悔怨,他生性哑忍。只因干系狱主临终所托,方才心神摇摆。他急退数步,隐身树后,沉声说道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今后江湖相见不了解。”
秦孤桐揣摩他的口气,考虑一二,用心游移道:“不敢欺瞒大人,小人迩来都没见到牛大人。”
秦孤桐听着脚步声响起,垂垂远去,静候半晌说道:“地府之下,另有密道,通往前朝祖陵,那边藏有奥机密物......”
方中正眼中寒芒闪动,内心总觉不结壮。他目光瞟过摆布,抚须说道:“暴雨降下,大师速速升起火堆。我们现在身处北邙山中,敌暗我明, 环境难料。大师切不成掉以轻心。”
还是用心?
如果有人比来见过他,那真是见鬼了!
银河倒泻,夏雨滂湃。噼里啪啦,好像落珠。
“――哗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