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一己之力,怎能撼动国本。朝廷出兵,围困栖梧山,将梁瑞与残部烧死。梁瑞死前发下毒咒咒,景家后辈不得好死。
待那人连完,雪花飘然,只听他迷惑问道:“禁武令...你说思帝该不该禁武?”
“大道至简,知易行难。”那人轻叹一声,声音非常明朗暖和。略微一顿,接着道,“福生无量天尊,不成思议功德。小居士能上来,便是有缘,何来冲犯。只你身后之人......”
萧清浅跟着游龙,法度闲适。
“是啊,世事难料。”那人微微颌首,晃闲逛悠站起来。跟着他起家,秦孤桐这才看清,他腰间竟然锁着一条铁链!
尚睿帝平生勤政爱民,布纲治纪,是守成令主。却在身后不得安宁。传位太子,太子即位以后三月落水而亡,史称尚怀帝。怀帝之子尚且年幼,同时落水,吃惊昏倒,醒来已痴傻。
次年尚明帝南巡,行至东海。海上崛起大雾。雾散,帝舟消逝不见。皇太女亲至东海岸,官民千船下海,日夜搜索。
秦孤桐心中惊奇,举目四望。见崇台迭砌,摆布殿宇重重,除此人以外,不见第二人。
游龙潜入云烟,消逝不见。萧清浅身处薄烟当中,如同堕入暗中,站定不知去处。就现在,游龙俄然腾空而起,身材摆布扭捏,烟雾抖散。
秦孤桐如果经心凝神去想,天然能明白一二。可她体贴则乱,只顾一眨不眨盯着萧清浅。
上高低下,仔细心细打量一番,见她安然无恙,秦孤桐心口大石落下。昂首望去,不由一愣。
那人闻言,抚掌笑道:“不错不错,有道心。可愿随我吞风饮露,成仙登仙。”
谎言四起,或说龙王接明帝做客,或申明帝登仙而去。也有说皇太女心胸叵测,或说琉球都督弑君。
秦孤桐眉梢微皱,又蓦地一喜。此人如此短长,说不定能够治好清浅。立即不再游移,赶紧说:“不敢欺瞒前辈,她口不能言,耳不闻声......”
萧清浅“看”的一清二楚。
秦孤桐闻言茫然,扭头看向萧清浅。见她神采如常,又想到她方才法度妥当,心中更加迷惑。本想问她,转念一想,朗声问道——
秦孤桐心头一震,只觉灵台透明,灵魂洞幽。
“不对不对。”那人丁气,竟涓滴不信。只听他说道,“视之不见,名曰夷;听之不闻,名曰希﹔搏之不得,名曰微。她既然能见,又怎会不闻。”
秦孤桐在前面看得心惊胆战。见萧清浅未被气劲推下,顾不得惊奇,顿时心安很多。但看她时慢时快,时而偏左,时而偏右,仿佛走构造密道普通,又不免提心吊胆。
俄然间,天涯雪花霰零。悠悠漾漾,飘但是下。
秦孤桐点头:“闲暇翻过,熟谙几个字。”
那人微微点头:“*凡胎,晓得又有何用。”
并没有声音。
“长安风雨如晦,朝野哀嚎。东南异人梁瑞打着明帝灯号起事。说洛阳王弑君篡位,残害良善,必被天诛。果不其然,洛阳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毙身亡。”秦孤桐牵着萧清浅手,游移说道,“传闻与怀帝一样,经脉尽断,是死于内家妙手掌下。”
游龙抬首回望,龙尾一摆,拍开些许烟雾,暴露一处云阶。
她身前半步,当在萧清浅身前。抱拳哈腰,毕恭毕敬问候道:“长辈秦孤桐,见过前辈。如有冲犯,万望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