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孤桐闻言绝望的松了口气,深思道:“记得,那老伯说话乡音极重,我问了几遍才听清。他那头大黄牛...我闻声了。”
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对方杀梨花,放火勾引她们返来。借他们来牛府之际,杀人屠村。行事残暴狡猾,洁净利落,必然有所预谋。
萧清浅与她十指相扣,心中升起暖意。抬眸凝睇秦孤桐眼中竭诚密意,莞尔一笑:也只对你,才如此谨慎谨言。
赶牛车的老伯如果真见过那伙凶徒,只怕难逃一劫。
萧清浅微微点头,见她神情紧绷,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,温言道:“你可记得昨日我们走错,路上碰到一辆牛车。”
萧清肤见她气色和缓,微微放心。将手绢叠好,说道:“你且先回。我再扣问几句,便去会你。”
“阿桐。”
美景如旧,物是人非。
“胸口一处小洞,若说是峨眉刺之类,未免刺得太浅.....”萧清浅摇点头,绕着虎子家走了一圈,对秦孤桐道,“阿桐,以足迹来看,有七人。”
“阿桐。”萧清浅俄然出声唤道,抬眸望向远处,轻声说,“有人。”
两人循着萍踪,逛逛停停。不久就绕出村庄,看着空旷无人的古道。秦孤桐心知,凶徒已然远盾。大道一东一西,可往之处实在太多。不过有个方向,定能寻到。这些人行事如此肆意,必然非常刺眼。
牛铃叮叮铛铛,从远处模糊传来。
她抬手重抚秦孤桐眉间,解释道:“长安会盟以来,搏斗百姓视为大恶。我们先往建邺城,城主迟否是我旧识,为人朴重。建邺城离此不远,由她出面甚是合适。”
“呼”
秦孤桐低头巡查,只瞧出两个恍惚的足迹。欣喜感慨道:“清浅,你真是明察秋毫之末!”言罢,孔殷问道,“能不能寻着他们萍踪找到?”
“好。”
秦孤桐凑上前看去,只见村妇脖间有三道伤痕,是非宽窄不一。若不细心察看,只当作是被划了三刀。
非论含山村的村民,还是她,都是如此的有力。
有力抵挡,有力挽回。
秦孤桐闻言心中一凉,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。想到沿途所见尸身,她心中仇恨之气腾但是起。顷刻间,血脉翻涌,胸口闷痛。
杀人平常,杀马未免古怪。
秦孤桐固然满心杀意,但是明智未失。她扶刀来回踱步,昂首望望空旷四野,烦躁道:“此事还不决论,我当然不会冒然杀人。但我们直接上门去问,纪南城必然矢口否定。不如,我们乔装前去,暗自调查。一旦肯定,再...”
一走近,她当即发觉非常。马背上的行李狼藉满地,细心检察随即发明:照顾的金银与吴不消所赠密卷,消逝不见!
秦孤桐正绞尽脑汁思考,心中一动。昂首看去,见萧清浅由远而来,赶紧迎上去:“清浅,可问出...”
萧清浅取出丝帕,谨慎替她擦拭嘴角血迹,欣喜道:“恩,无事就好。来者不善,你速速归去,莫要让他们毁尸灭迹。”
秦孤桐心中一惊:凶徒是为此而来?还是临时起意?
秦孤桐闻言精力一震,眉头伸展,重重点头道:“好。”
尸横遍野,满地狼籍。
秦孤桐心中惊奇,又蓦地腾起高兴。疾步走到牛车边,拦住翻车逃窜的老伯。定神稳心,温言轻语的问道:“您不记得?明天我向您问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