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孤桐粉饰一笑:“此行凶恶,我去采买些物件。到时我们在古御街牌坊下见。”
“没事的!”秦孤提气一跃,身材腾空翻转,稳稳落在案边。伸手一拂,横刀动手。腕肘后折,横刀已经挂在腰间。
年青的建邺城梭巡都尉抱拳拱手,喘气道:“是...呼...报城主,半个时候之前...承平桥四周的酒坊里打起来。有人抓住一名不死狱的杀手,紧接着便传出风声,说是不死狱的杀手杀了建邺城主。总都尉还在措置杀手之事,动静已经传的满城皆是!”
萧清浅迎着她的目光,神采泰然自如。
迟否眉头猝然舒展,低喝一声:“来人!”
谁,想借机撤除不死狱?
年青的梭巡都尉记性极佳,十七八位人名,一口气说出,末端倒是游移一顿:“另有...”
两人说定,联袂从千樽楼后门出。一人往建邺府衙,一人往易安堆栈。
她舍不得建邺城的安然平和。
萧清浅取茶杯,抿了一口,淡然道:“迟城主过分客气,称我清浅便可。”
萧清浅靠在她肩头,低笑不语。
如果只止于此,那倒何尝不是一件功德。怕只怕......萧清浅与迟否对视一眼,两民气知肚明,这事绝非如此简朴!
迟否舍得吗?
萧清浅悄悄惊奇。事情生长虽如她所想,但是这个局面较着是有人扇动。
萧清浅微微颌首,安闲怡然道:“如此恰好。那便先让不死狱担着。”
两人相拥而立,心中皆是喧闹安好。秦孤桐侧头悄悄蹭蹭萧清浅的脸颊,眯眼满足一叹:“...清浅,我想早日前去北邙山。白鸢落在不死狱手中,还不晓得会如何。”
萧清浅望向她,十年前那一战早已恍惚。只记得当时的建邺城主,恰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剑术卓绝,身居要位。谦善端方的性子,也压不住松纹古定剑刃上的锋芒。
萧清浅勾了勾唇角,浅淡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欣然。一闪而过,再不见踪迹。她抬眼望向天涯,碧空澄彻。想必阿桐在古御街的牌坊下,要等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