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苍羽说道:“大哥,既然有了凶器,便能够顺藤摸瓜,擒拿凶手,就算现在凶手没有抓到,但起码也应当有线索了,只是这和小弟有何干系?”说完就见李如松低头不语,神采凝重。
谁知方才领受,就有天子官到了广宁传旨,言及尼堪外兰忠心耿耿,宁远伯李成梁运筹帷幄,两位均是国之栋梁,未雨绸缪,这才将辽王兵变消弭于无形,特赐尼堪外兰军粮银两,敕封总领建州。宁远伯加授为一等伯爵,但念及朱宪爀乃是皇亲国戚,不过一时被人蒙蔽威胁,谋反实非本意,因此特赦朱宪爀不死,将辽王封号免除,由朱宪爀之子朱术垌理辽府事,命为辽府宗理,将朱宪爀先行收监,送往都城,再行发落。
此次回师,就不再是急行军日夜兼程,雄师缓缓而行,夜间安营歇息。谁知刚分开广宁的头夜半夜之时,竟有人夜入虎帐,将辽王刺死在营帐。
李如松一笑,从速上前扶起赵游击,说道:“赵游击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,我这就带这谋逆去见父帅,定会在父帅面前为赵游击请功。”
李成梁现在只好命人将辽王松去绑绳,带在军中,以藩王礼相待,那辽王也伶仃一车,另有兵士奉侍,夜晚安营也是伶仃一个营帐,只是不能自在行动罢了。李成梁将广宁后事托付给广宁知府和老督军,雄师开赴,筹算回归宁远,而后再派人将辽王送往都城。
李如松见将秦苍羽捆上,这才向那武官一拱手道:“多亏赵游击辛苦,这才将这逆贼秦苍羽活捉活拿,现在秦苍羽已经被擒,松自当奏明父帅,言及赵游击大功一件。”
李如松不答秦苍羽,却先问道:“你先奉告大哥,这几日你去了那边,做了甚么?你都不晓得我和三弟都要急死了。”
转过街来,李如松转头望望,见已经看不到那赵游击和兵丁,一翻身下了马和赤哥儿一起抢步上前,将秦苍羽绑绳松掉,而后拉着秦苍羽钻入身后冷巷,带着秦苍羽左拐右拐,到了一处僻静地点,兄弟三人这才抱在一起,李如松握住秦苍羽的手道:“二弟,这几日你到底去了那里?你可知现在大事不妙。”
秦苍羽听闻不亚于五雷轰顶普通,痴愣愣呆在当场,看看李如松,又望望赤哥儿,嘴里茫然说道:“甚么?我的识君剑刺死了辽王,我,我那日被马户生打昏,醒来之时,识君剑已经不知所踪,如何会变成刺杀辽王的凶器啊,这不成能啊?并且我昏倒了几日,又不会兼顾之法,如何能够夜入虎帐,刺死辽王呢?”
李成梁嘿嘿嘲笑半晌,说道:“看来那尼堪外兰并非临时起意,而是从开端就和辽王虚与委蛇,算准了辽王必亡,因此在这最后关头,入城兵变,擒拿辽王,企图就在拿下这平叛的首功,以是事前就向朝廷密保了擒拿辽王之事,是以天使官才气早不来,晚不来,恰好刚在他建功之时,就到了广宁。之前他方才坐镇建州,安身未稳,而建州阵势偏僻,阔别朝堂,本身又身为外族,深恐被朝廷猜忌,这才如此而为,不但向天子表了忠心,并且还得了犒赏,之前都是朝廷暗中支撑于他,他才气纵横建州,而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被敕封为建州总领,再得了这巨额犒赏,现在他在女真诸部中真的是兵强马壮,未有敌手了,只但愿朝廷不要养虎为患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