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梁兀自愤恚不已,说道:“戚元敬啊,别讲了,不是为兄抱怨,这孩子都被你惯坏了,我在他这个春秋都已经领兵和蒙前人开兵见仗了,而他现在整日里到处惹是生非,明天赤哥儿刚到,就差点把命丢在这里,我等已经愧对觉安昌和塔克世了,如果明天好一好赤哥儿命送到这孽障手里,我李成梁何故安身六合间啊。明天你就别白搭唇舌了,我是定不轻饶!师兄最讲就是军纪,治军比你我更甚,此番这孽子军府私斗,所犯军纪,师兄向来就是军令难违,如何会讲情?”
李成梁道:“既是如此,师兄何故相阻。”
李如松道:“是,不过孩儿现在心念赤弟弟的伤势,想进屋探视一下,然后就去领罚。”
李夫人从速又看了看俞大猷,只见俞大猷闭目养神,仿佛并不晓得产生的统统。
李成梁现在面色一沉,说道:“李如松,你可知罪?”
这吴医师是府里最好的大夫,见了俞大猷和李如松,从速见礼道:“见过俞帅,少帅。”
宁远伯府的棍刑所用之棍并非官府衙门的水火长棍,而是六根三角六棱乌木军棍,这棍子如果打的实了,只需一棍就能让人皮开骨裂,莫说四十棍,平凡人几棍就要了性命,两人传闻四十棍,莫说李如松是个肉人,就是烟熏的太岁,火燎的金刚,也非给打烂了不成,这清楚是要李如松的命啊,两人都吓的一吐舌头,更加的不敢动了。
李夫人一听,也吓了一跳,恨归恨,毕竟本身的亲生骨肉,哪能真狠心不管,但刚要说话,就听李成梁哼了一声,一摆手,说道:“夫人莫要讲情,此子所犯是军规,定难宽恕。”
俞大猷挥了挥手,居中坐下,等李成梁和戚继光坐下后,俞大猷问道:“赤哥儿伤势如何?”
李夫人也过来扶着赤哥儿说道:“孩子,你不躺着,下来何为,谨慎伤口再出血了。”
(PS.汗青上确有李成梁其人,在明朝,李成梁远比灭倭三巨擘胡宗宪,俞大猷,戚继光驰名的多,《明史》李成梁传中记录:成梁镇辽二十二年,前后奏大捷者十,帝辄祭告郊庙,受廷臣贺,蟒衣金缯岁赐稠叠。边帅武功之盛,二百年来未有也。不体味的朋友能够去度娘或者明史体味一下李成梁平生,如许前面的故事就会感觉出色的多)
李夫人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碍事了,不过你两个都是我的孩子,手心手背的,哪个有事我都难过,此次转头我也要好好经验经验你这松哥哥了。”
三人固然以兄弟相称,并且戚继光是俞大猷的亲师弟,李夫人又是俞大猷的师妹,李成梁从夫人处论起也称俞大猷为师兄,固然李戚两人官职比俞大猷高,但是俞大猷比李成梁和戚继光大了近二十岁,长兄如父,是以李成梁和戚继光对俞大猷非常尊敬,以父礼视之。
正在这时,俞大猷进门,两人一见,从速起家上前施礼,均恭恭敬敬喊道:“师兄。”
只见俞大猷又不慌不忙的说了句:“且慢。容我一言。”
俞大猷道:“李如松如果所犯具实,理应如此。但是据老夫所知,李如松和赤哥儿并非私斗,而是两人兄弟初逢,习武之人以武会友比试过招,赤哥儿受伤原为不测,是以李如松并非私斗,贤弟如若不信,等赤哥儿歇息后,一问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