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梁道:“既是如此,师兄何故相阻。”
他本来希冀师伯俞大猷能在父亲面前讨情,谁知听了俞大猷所说定罚不饶,心说完了。
这时戚继光收起笑容说道:“既是如此,遵循门规,李如松比武误伤,固然念其并非出自本意,但终归致赤哥儿受伤,现罚其禁食一日,禁足三日,闭门思过,思过期候,旁人不得滋扰。”
李如松心领神会,又一叩首道:“师伯,师父,父帅,那孩儿辞职。”
俞大猷这才说道:“贤弟,此事既然了然,以愚兄来看这是武林中人的以武会友,而非所涉军事,是以不宜军规惩罚。不过李如松固然未犯军规,但是其以兄长之身比武时脱手凶恶,违背师门以武会友之民风,当由其师以门规奖惩,以此为鉴,以免其再犯。不知贤弟觉得如何啊?”
这时俞大猷方才微微展开双眼,咳嗽一下,说道:“且慢。”
俞大猷道:“军府私斗,如伤性命,论罪当斩。如有害命,军棍四十。贤弟所罚不假。”
这吴医师是府里最好的大夫,见了俞大猷和李如松,从速见礼道:“见过俞帅,少帅。”
俞大猷就带着李如松直奔西房,路上刚好碰到吴医师。
赤哥儿摇点头说道:“我是来禀告姨丈,这事和松哥无关,是我在房前练剑,感觉内府练武园地狭小,多有不便,刚好松哥路过,我便问了松哥可有练武的地点,松哥这才带我去的校场,我本就爱骑射马战,是以到了校场瞥见了马儿一时情难自已,恳求松哥陪我过上两招,是我学艺不精,出了岔子,都与松哥无关的。千错万错都是我赤哥儿的错,姨丈要罚也应当罚我,而不该奖惩松哥。”赤哥儿本来出血很多,现在一口气说了半天,顿时有些喘气。
李夫人也过来扶着赤哥儿说道:“孩子,你不躺着,下来何为,谨慎伤口再出血了。”
李如松回道:“是,师父。”但是并未转动。
李成梁瞪了戚继光一眼,戚继光却一脸严厉,假装没看到。
俞大猷说道:“贤弟,老夫并非要讨情,违背军令,定罚不饶。”
李如松吓的高喊:“父帅饶命啊,母亲饶命啊。”边喊边望向李夫人。
李成梁已经闻声老婆叫俞大猷,从速说道:“师兄莫要为这孽子讨情,师兄治军最为严明,小弟常听师兄教诲,军令如山命出必行。岂能为这孽子坏了治军大计。”
门前站了两名亲兵,见大帅发话,本应上前去拖李如松受罚,不过面前这是少帅,两人面面相觑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俞大猷挥了挥手,居中坐下,等李成梁和戚继光坐下后,俞大猷问道:“赤哥儿伤势如何?”
李如松跟着俞大猷赶往前厅大堂,固然俞大猷承诺帮本身讨情,但是要见爹了,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。
戚继光从速回道:“师兄,并无大碍,略有出血,不过皮外伤,筋骨无缺。此时师姐正在房中顾问。孩子精力如旧。”
戚继光这才说道:“即便如此,那你退下,思畴昔吧。”
李夫人见话被堵住,从速望向中间坐的戚继光,戚继光两眼含笑,不慌不忙地摇了点头,然后用眼睛向右边扫了扫,意义是我可不可,还是要师兄说话才行。
俞大猷点了点头,又扭头对李成梁说道:“贤弟,松儿现在等在门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