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依石而坐,秦苍羽从石头上拿起一模一样的三把五寸见长的短剑来,阳光照下,乌黑的剑柄模糊闪着蓝光,剑锋用牛皮做鞘,缝制精彩。
赤哥儿鼓掌道:“这是最好,我们兄弟三人即能不时在一起,又能相互参议技艺,如许比本身空练要快的多啊。”
“大哥三弟。”
秦苍羽低头沉吟道: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那个不识君。识君剑、识君剑,好名字,此剑就叫做识君剑。”赤哥儿也点头称道。
三人将血酒一饮而尽,以后齐齐将瓷碗摔在青石之上,只听得啪啪啪三声,一堆瓷片碎末溅起,三人豪放之情充满气度,同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三人又聊起武功,李如松和赤哥儿都问秦苍羽师父是谁?
到了梅林,就看到秦苍羽坐在石头上玩弄着甚么,秦苍羽远远瞥见李赤二人,放动手中东西,迎了上去,现在兄弟再次相遇,格外亲热。
赤哥儿本来兴高采烈,听闻此言,顿时委靡下来,一阵长叹短叹,李如松更是一声感喟,两人都好武功,一样都不喜文课,是以不约而同皱起眉头来。
赤哥儿此时登上青石,将识君剑拔出,眼中含泪大声喊道:“我赤哥儿,建州女真之主觉安昌之孙,第一巴图鲁塔克世之子,可爱奸贼尼堪外兰,设想害死我祖、父,阎罗门将我满门尽灭,我惟愿提此识君剑,斩杀奸贼尼堪外兰,剿除阎罗门,以报我建州卫血海深仇。”
李如松见有一块大而平整的青石卧于中间,叫两人走到近前,豪气说道:“本日我兄弟三人就将识君剑插入这青石,歃血为盟,叩拜六合,同饮血酒,结为兄弟,今后兄弟同心,提此识君剑,立盖世功劳,剑指九州,名震中原,青史留名,天下无人不识。”
这时李如松向秦苍羽问道:“二弟,另有你呢?”
李如松说道:“我娘说了,从今今后你要跟我一起之乎者也,子曰论曰了。”
李如松再将血酒分作三碗,别离叙了庚辰,李如松最为年长,秦苍羽次之,赤哥儿小了几岁,李如松在中,秦苍羽在右,赤哥儿在左,三人齐齐跪倒在青石前。
李如松和秦苍羽相问,赤哥儿就把当初本身偶然间看到老许头练功,就缠着要老许头教本身,老许头说一两白酒,二两酒糟,就教赤哥儿一套掌法的旧事说了出来。
赤哥儿惊道:“我也要上文课吗?”
李如松说道:“这倒无妨,我和赤哥儿前面每天上午要有文课,这就说定,每日午后我们三兄弟功业楼习武。”
秦苍羽叩首道:“二拜厚土,本日秦苍羽与李如松,赤哥儿结为同性兄弟,厚土为证,识君为凭,不求同生,但愿同死。此后兄弟一心,荣辱与共,如违此誓,万刀碎骨。”
三人发誓,共同举起面前酒碗,李如松一抬手道:“两位兄弟。”
秦苍羽还是初度听闻赤哥儿本来遭此大难,不由得也是一阵伤感,说道:“不想三弟竟然背负如此的大仇?苍羽定然与三弟共担。”
他晓得尤老爹是远近闻名的铁匠,便要尤老爹亲手打制,枪成之时,锋利非常。当时就留了一块边料在铁匠铺,因为尺寸不敷,不好打造甚么兵器,也就一向扔在那边。
赤哥儿叩首道:“三拜神佛,本日赤哥儿与李如松,秦苍羽结为同性兄弟,神佛为证,识君为凭,不求同生,但愿同死,此后兄弟一心,休戚与共,如违此誓,神火焚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