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慕海见秦苍羽脸都红了,知他害臊,当下也不再细说,上前一拉秦苍羽的手,说道:“既然凤歌女人不在了,那自是极好,现在恰好有酒,吾定要和恩公痛饮一番,方为快事。”说着拉着秦苍羽到了一棵树下,然后柳慕海从树后抱出一个大酒坛和一个酒碗,喜笑容开的冲这秦苍羽就过来了。
秦苍羽和文凤翎在凤宫前面碰到白日那被一同吊在凤宫当中的男人,两人得知此人名叫柳慕海,但是柳慕海见这半夜半夜,秦苍羽和文凤翎一同在这凤宫以后,便觉得他们是在这凤宫前面幽会,觉得本身撞了人家的功德,仓猝回身拜别。
文凤翎嗔道:“你这死丫头,就整日里胡说八道吧,还是我太惯你了,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,哼。”两人固然名为主仆,但是从小一起长大,春秋相仿,因此如同亲姐妹普通,相互间发言并无隔阂忌讳。
姜侍凤听了这名字,面带疑色,想了一想,说道:“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,但是一时想不起来。姓柳?是柳家的人吗,郡主?”
秦苍羽一下子就听出来,发言之人恰是方才碰到的柳慕海,秦苍羽猎奇心起,现在他并无困意,又对这柳慕海充满疑问,便想一探究竟,他来到凤宫门口,悄悄拉开宫门,隔着门往外旁观,就见宫门外的空位上,柳慕海右手单手支着一根木棒,左手握着一个酒壶,眼望明月,感喟一声,自言自语,又仿佛向甚么人扣问普通说道:“青鸾,汝说两情如果悠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现在汝吾共望明月,可知吾思汝念汝否?”
秦苍羽脸上一红,说道:“凤歌女人已经归去歇息了。刚才只是可巧,想必柳兄曲解我们了。”
等柳慕海翻开封泥,一股酒香刹时就飘出酒坛,秦苍羽开初并不想喝酒,但是他多日未曾喝酒,前次固然在临沂镇喝了些米酒,但是因为下了快意香,没喝多少就昏昏沉沉了,固然这坛酒是柳慕海偷出来的,但是秦苍羽现在闻到酒香,仿佛也勾动了肚中的酒虫普通,也是口舌生津,跃跃欲试。
柳慕海哈哈笑道:“不曲解,不曲解,唉,郎才女貌,情投意合,真是让吾堪堪恋慕不已啊。”
这时文凤翎又说道:“侍凤,你晓得刚才我和秦大哥遇见谁了吗?”
柳慕海一见,哈哈大笑道:“看来恩公公然是极利落之人,当真豪杰。”说罢捡起地上的酒壶,也盛了满满一壶米酒,和秦苍羽对饮起来。
秦苍羽当初在辽东之时,也曾和李如松赤哥儿一起偷酒吃,是以对着偷来的酒并无芥蒂,二来他虽和柳慕海初度相见,但是感觉此人武功高强又颇偶然机,就连这酒是偷来的也毫不避讳,直言相告,为人开阔,是以对此人甚是爱好,当下也不回绝,接过柳慕海递过来的酒碗,在酒坛中舀上来一碗,放在唇边,就感觉浓香四溢,比之临沂镇的米酒还要浓烈,忍不住赞道:“真是好酒。”说罢抱起来酒碗,一饮而尽。
文凤翎现在偶然和姜侍凤调笑,正色说道:“别胡言乱语了,我跟你说闲事呢。”
秦苍羽只是望着柳慕海的身影消逝在后墙拐角处,心中充满了疑问,不过此时也不是合适的扣问之时,听文凤翎如此说来,想两人已在这里呆了多时,的确有些不当,点头说道:“好吧,那我送你归去。”文凤翎在前,秦苍羽在后,两人接踵往前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