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古怪,谁都能听出味来。
他能不动声色,可鲁智深那朴重性子如何受得冷嘲热讽,何况那些人还在中间劈面旁观,这让他微有些肝火,脸上出现潮红,闷了下毕竟还是忍不住站起,大声回应:“你等便看着,洒家便与兄弟把这几桶酒吃完,值个甚么!”
看着看着,他也有些按耐不住,狂灌半桶酒,直接扔下酒桶,挥拳杀出。
看似无规无矩,实则天马行空,步步杀机!
此时他的热血被莫名扑灭,蓦地起家,双手抓起中间的酒桶,厉声道:“岂有不喝之理?”
鲁智深和赵不凡微微愣神,随之大笑,异口同声:“兄弟,敬你!!”
那小管事唯唯诺诺,连声赔罪,但却并没有带着别的仆人出去,只温馨站在中间,柴进也没有喝斥他们出去,只是笑着号召道:“两位兄弟不要与他们普通见地,尽管吃酒!”
好个粗中有细的鲁智深,此时酒劲上涌,若能练练拳脚,挥洒汗水,倒是能解去很多酒劲。
他扯开上衣,透暴露浑身花绣和结实的肌肉,深吸口气,单手抓起酒桶,毫不踌躇便往嘴里倒!
目睹事情便就此停歇,鲁智深却蓦地提起酒桶,怒声道:“洒家受不得这气,偏要看你喝洗脚水,本日这酒,洒家吃!”
两人战至一处,虽是参议,并未端的脱手,但也看得人目炫狼籍,掀起院内风尘飞舞,枯叶四散!
那小管事有些不知所措,站在北风中满面苦涩,想不通怎会有这等豪杰。
小管事和那些主子灰头土脸地去端洗脚水,柴进却转过身来,对着鲁智深和赵不凡深深作揖:“主子不懂事,激愤两位兄弟,此事鄙人没有在最后就及时喝止,实有懒惰,最后本意是想体味两位兄弟,看两位兄弟会如何替鄙人经验主子,没想却真惹来斗酒,柴进在此向二位赔罪。”
赵不凡心领神会,转头与初度见面的武松相视一笑,身形明灭,极速奔至堂外。
三人豪气干云,做着痴傻事,却闪现出那坦白的心性。
饶是目光甚高的鲁智深也止不住大声奖饰:“好工夫!”
小管事急声出口:“大官人,这两人较着就是口出大言之辈,底子不是甚么英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好酒!!好酒!!!!”
那眼神,赵不凡看得懂,本日若不喝这酒,怎另有兄弟可做?
可看在熟行人的眼中,那拳法却能力不凡!
柴进看到这里,仿佛已经获得想要的答案,摸索出鲁智深和赵不凡的性子,见事情闹得有些不好清算,顿时严厉起家,厉声喝斥那管事:“胡言乱语甚么,好好的集会,竟被尔等搅乱,还不退下!”
话没说完,柴进倒是蓦地打断:“这里容不得你来批评!”
六桶酒,他如何咽都只吃下半桶,剩下的五桶半全被鲁智深和武松抢着朋分。
这行动很傻,很蠢!
“两位兄弟,我武松便先献丑了!”
赵不凡大惊失容,连劝都来不及,鲁智深便将话说绝了。
赵不凡自认技艺与他们差异太大,没有去献丑,幸亏酒却很快被两人吃光。
可现在鲁智深这股豪情,这股豪杰气,却实在震惊着在场合有人!
小管事神采乌青,抵赖道:“这酒又不是你一人吃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