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余招后,两人参议够了,各自收功,顶着雪花相视大笑,返身提起酒桶,畅快对饮。
看似无规无矩,实则天马行空,步步杀机!
看似绵软有力,实则暗含内劲,拳拳迅猛!
那小管事有些不知所措,站在北风中满面苦涩,想不通怎会有这等豪杰。
鲁智深大笑不止,心机微动,朗声道:“洒家这酒吃得痛快,便去院内耍些拳脚,消消热劲!”
三人豪气干云,做着痴傻事,却闪现出那坦白的心性。
小管事和那些主子灰头土脸地去端洗脚水,柴进却转过身来,对着鲁智深和赵不凡深深作揖:“主子不懂事,激愤两位兄弟,此事鄙人没有在最后就及时喝止,实有懒惰,最后本意是想体味两位兄弟,看两位兄弟会如何替鄙人经验主子,没想却真惹来斗酒,柴进在此向二位赔罪。”
话没说完,柴进倒是蓦地打断:“这里容不得你来批评!”
这话说得古怪,谁都能听出味来。
“智深哥哥!!”赵不凡大惊失容。
腾挪纵跃间,似倒不倒,似醉不醉,不时吃上几口酒,端是萧洒安闲。
看似摇摇欲倒,实则身姿轻巧,招招工致!
他扯开上衣,透暴露浑身花绣和结实的肌肉,深吸口气,单手抓起酒桶,毫不踌躇便往嘴里倒!
这行动很傻,很蠢!
清冷的酒液如同流水般涌入,喉咙不断吞咽,嘴角泄出的残酒顺着脸颊滚落……
他能不动声色,可鲁智深那朴重性子如何受得冷嘲热讽,何况那些人还在中间劈面旁观,这让他微有些肝火,脸上出现潮红,闷了下毕竟还是忍不住站起,大声回应:“你等便看着,洒家便与兄弟把这几桶酒吃完,值个甚么!”
鲁智深一口气吞下小半桶,大喊畅快,抹抹胡渣,单手抓着酒桶对向赵不凡,目含等候。
不知何时,天空飘下洁白的雪花,很快给院子披上一层红色衣裳。
可看在熟行人的眼中,那拳法却能力不凡!
赵不凡心领神会,转头与初度见面的武松相视一笑,身形明灭,极速奔至堂外。
伴跟着话音,武松发挥开拳法,顿见劲风阵阵,拳影重重。
赵不凡大惊失容,连劝都来不及,鲁智深便将话说绝了。
赵不凡自认技艺与他们差异太大,没有去献丑,幸亏酒却很快被两人吃光。
六桶酒,他如何咽都只吃下半桶,剩下的五桶半全被鲁智深和武松抢着朋分。
那柴进也惊诧相望,正欲相劝,鲁智深倒是蓦地运起内劲,放声长笑,声动夜空!!!!
“好兄弟!!干!!”鲁智深畅快大笑,与赵不凡各抓着酒桶痛饮。
那小管事可不甘逞强,举止恭敬,可语气却较着很轻视:“别说六桶,便是能吃上两桶酒的也没见过,本日呈上这六桶酒如果能吃光,小人便喝豪杰的洗脚水,可如果不能呢?豪杰可敢与小人赌上一把?”
那小管事唯唯诺诺,连声赔罪,但却并没有带着别的仆人出去,只温馨站在中间,柴进也没有喝斥他们出去,只是笑着号召道:“两位兄弟不要与他们普通见地,尽管吃酒!”
武松左手提着酒桶,歪歪扭扭,却面露笑意,始终不倒。
那眼神,赵不凡看得懂,本日若不喝这酒,怎另有兄弟可做?
此时他的热血被莫名扑灭,蓦地起家,双手抓起中间的酒桶,厉声道:“岂有不喝之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