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战至一处,虽是参议,并未端的脱手,但也看得人目炫狼籍,掀起院内风尘飞舞,枯叶四散!
柴进在旁听得眉头微皱,正欲出声,却不知为何顿住,半晌后才不咸不淡地怒斥说:“你这滑头,怎可这般说话?”
这行动很傻,很蠢!
“智深哥哥!!”赵不凡大惊失容。
“哈哈哈……好酒!!好酒!!!!”
这话说得古怪,谁都能听出味来。
哪知那六桶酒方才放好,小管事却俄然笑道:“两位豪杰,这酒但是大官人收藏的好酒,我们筛出这么多,若喝不完那可就是华侈,再者我们这些小民也想看看豪杰如何喝完六桶酒,这等事迹但是闻所未闻!”
赵不凡大惊失容,连劝都来不及,鲁智深便将话说绝了。
六桶酒,他如何咽都只吃下半桶,剩下的五桶半全被鲁智深和武松抢着朋分。
那小管事有些不知所措,站在北风中满面苦涩,想不通怎会有这等豪杰。
目睹事情便就此停歇,鲁智深却蓦地提起酒桶,怒声道:“洒家受不得这气,偏要看你喝洗脚水,本日这酒,洒家吃!”
未几时,鲁智深和武松各自一桶酒下肚,又接着拿起一桶,而赵不凡却才吃下半桶,还直反胃。
看似摇摇欲倒,实则身姿轻巧,招招工致!
他能不动声色,可鲁智深那朴重性子如何受得冷嘲热讽,何况那些人还在中间劈面旁观,这让他微有些肝火,脸上出现潮红,闷了下毕竟还是忍不住站起,大声回应:“你等便看着,洒家便与兄弟把这几桶酒吃完,值个甚么!”
鲁智深的秃顶上充满雪花,醉醺醺地走到近前,大声道:“酒已吃尽,拿水来,洒家要洗脚!”
身为仆人的柴进也终究说话,儒雅而又安闲:“愿赌就要伏输,柴府不需求不讲信义的人!”
小管事急声出口:“大官人,这两人较着就是口出大言之辈,底子不是甚么英……”
可唯独两人交兵之处,涓滴不见飘雪飞近,此时方可明白两人劲气之狠恶,脱手之霸道,直将那些主子都看得呆了。
小管事吓坏了,哭丧着脸:“我认输,认输!!”
小管事神采乌青,抵赖道:“这酒又不是你一人吃完!”
清冷的酒液如同流水般涌入,喉咙不断吞咽,嘴角泄出的残酒顺着脸颊滚落……
真可谓“痴傻疯和尚,斗酒显乖张,男儿若无气,安能赴疆场”。
不知何时,天空飘下洁白的雪花,很快给院子披上一层红色衣裳。
赵不凡自认技艺与他们差异太大,没有去献丑,幸亏酒却很快被两人吃光。
小管事和那些主子灰头土脸地去端洗脚水,柴进却转过身来,对着鲁智深和赵不凡深深作揖:“主子不懂事,激愤两位兄弟,此事鄙人没有在最后就及时喝止,实有懒惰,最后本意是想体味两位兄弟,看两位兄弟会如何替鄙人经验主子,没想却真惹来斗酒,柴进在此向二位赔罪。”
鲁智深受不得激,狠声接道:“若不能吃光,洒家喝你洗脚水!”
那柴进也惊诧相望,正欲相劝,鲁智深倒是蓦地运起内劲,放声长笑,声动夜空!!!!
话没说完,柴进倒是蓦地打断:“这里容不得你来批评!”
腾挪纵跃间,似倒不倒,似醉不醉,不时吃上几口酒,端是萧洒安闲。
他扯开上衣,透暴露浑身花绣和结实的肌肉,深吸口气,单手抓起酒桶,毫不踌躇便往嘴里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