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丹房,就是道人修炼的场合。
传闻此观建于宋仁宗期间,塔下还建有地宫,放着宋朝一个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和金棺,乃是一座梵刹。可惜厥后寺院毁于兵火,重修以后就变成了道观。
这小羽士却一脸的傲气,对周楠也是爱搭不睬。
出了道观,白初五额上满是汗水,正腾腾地冒着热气。
顿时就是冬至节,本日雪停了,红日高悬,观里来了很多烧香祈福的香客。周楠顿时来了游兴,就和书办在道观里逛起来。
道家的丹道又分为外丹和内丹两种,外丹就是用炉子炼灵药,属于原始化学的范围;内丹则是打坐炼气功,这事比较玄,不好批评。
白初五点了点头:“是,师爷总算明白过来。玄真道人开出的前提是让你我早晨去找他。”
白初五:“县尊情愿出银十两。”
“如何了?”看到他惨白的脸,周楠心中迷惑,问。
周楠正要发怒,白初五忙道:“小仙长,这为是县衙礼房的周师爷。我家县尊要请玄真仙善于冬至日那天祭奠雨雪,特来相请。”
见周楠来了,玄真将眼睛展开,目光晶莹地看了二人一眼,嘴角含笑:“子木小友,十年不见,风采还是啊!只是结实了很多,人也黑了很多,比起昔日的容颜,却要减色很多。想当初你和梅至公子常来我道观盘恒,你我三人参禅问道,其乐无极。但至公子却不假天年,可惜,可惜了呀!”
很快,他和白初五就被带到前面一座清雅的丹房中。
白初五的汗水还在不住排泄:“不过,人家开出前提来,不但要你再去找他,连带着还要缠累卑职。”
小羽士嘲笑:“十两也就在随喜箱里听个响,这就是你们县尊的诚意?”
周楠感慨:“想不到啊想不到,玄真你个童颜巨……不,童颜白发的家伙也有这类高雅的爱好?”
他的话说得明白,一场县一级的法事怎可草率。请本县的羽士,因为有着官府的面子,能够紧缩开支。去请其他处所的,用度怕是要超出打算。
而玄真道人则盘膝闭目坐在蒲团上,收回悠长的呼吸声,明显是在吐故纳新。
“他承诺了,我如何听不出来?”周楠大觉迷惑:“小五,不过甚么?”
“我这么驰名吗?”周楠心中对劲,点点头:“有劳小仙长带路。”
周楠正待要持续劝,玄真道人道:“子木,也不消说这些败兴的事儿。对了,当年老道说过,你此人根骨上佳,乃是可贵一见的濮玉,何不入我门中,学些长生法门。就算不得长生,也能修个别健身轻。本日你既然来了,今后可多来我这里盘恒。对了,这位白小哥也是有上好根骨的,无妨一起过来。”
小羽士:“我家观主甚么样的神仙人物,出去做一次法事,如何也得上百两。”
道观不大,只半晌就逛完了,周楠就拉住一个知客,道:“小道人,去跟你家方丈说一声,我是县衙来的,有事找他说。”
周楠道:“小五,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里的道人都钻钱眼子里去了。死了张屠户,莫非还吃带毛猪,大不了我们别的找一家。安东找不着,外县还请不到?县尊又没有指定要请玄真道人,归正弄个驰名有号的羽士交差就是了。”
之前阿谁周秀才应当是个有学问的人,加上人也生得漂亮萧洒,一看就是小我才。想必是玄真道人起了爱才之年,要引他入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