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头翻开崔判官给他的“勾魂令”一看,大惊道:“马老弟,我俩要去缉捕的不是别人,恰是他的儿子,只是时候未到,没想到......这......”
哪料屋漏又遇连夜雨。一天,马员外用过早餐,筹办出门备办酒菜,为儿子明日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。说来也巧,正在这时,有个八字先生从门前颠末,口中琅琅有词:“算命罗,算命!”
马员外闻声喊声,心中大喜,竟把出门之事健忘得一干二净。因而手提长衫,疾步走下台阶,恭请八字先生进屋上坐,茶毕,马员外诚心肠说:“先生,请给我家小儿算个命好吗?”
马员外见机会已到,忙奉迎地说道:“二位神爷太辛苦了,想此时腹中已经饥饿,小人略备素酒简肴,请神爷们充饥解渴!”
马员外连连叩首:“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,小人戴德不尽,定当重谢!”牛头说:“阴曹律条严明,不好办哪!”
“二位神爷,我只要一个命子,阳寿快终,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吧。”
看到这俩家伙,我内心一寒,这特么的牛头马面如何来了。
马员外内心更加镇静,但为了急于弄个清楚,恳求道:“请先生免虑,直说不防。”
八字先生点头说道:“能够,能够。”
马员外当即给儿子报了生庚时候。八字先生屈指一算,不由大惊失容,脱口而出道:“哎呀,不好!”
马面听了,心想,这阴曹地府从王到鬼我都熟谙,姓马的除了我就无别人了。如果这亲戚是我,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,因而便摸索地问道:“我也姓马,不知你那兄长是谁?”
“叫啥名字呢?”
马员别传闻另有体例可想,内心天然就安静多了,忙说:“只要能救儿子,哪怕倾家荡产,也在所不吝!”
这下,马员外着慌了,担忧错过机遇,误了大事,忙进步嗓子喊道:“二位神爷,请吃过饭再走吧!”牛头马面转头看了一眼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马员外“妈呀”一声,晕到在地,半天赋复苏过来,面色如土。想不到明日小儿的十八岁生日,竟成了他寿终之期。想到此,便是一阵碎心裂肝的痛哭。又过了好一阵,才抽泣着问道:“先生,先生,求求你想各个别例,救救我那不幸的儿子吧!”
八字先生游移半晌,说道:“你家少爷衣禄不错,可惜阳寿太短,太短啊!”
牛头马面大师应当都晓得,地府的差役。他们是佛教指派阳间的鬼卒。
八字先生这才奉告他:在明晚半夜子时,你办一桌最丰厚的酒菜,用食盒装好,端到“鬼门关”前十二级台阶上,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。不过,你要连请他们三次,耐烦等候,切莫暴躁。马员外一一记在心上。
马员外不敢轰动他们,只好悄悄跪在一旁,把食盒顶在头上冷静第看着。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,他才谨慎翼翼地请道:“二位神爷,请吃了饭再下吧!”
“十八岁。”
“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迷魂茶,阳间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,那里还记得?”马面一想,他说的实在不假,现在又吃了他的东西,这事不办不好,便个牛头互换了一个眼色。牛头会心,既然如此,干脆就作小我情吧,也图他几个零钱花。因而,趁着醉酒,便回曹作罢。这事被阎罗天子晓得了,派白无常亲身查明,确有其事。阎罗天子顿时火冒三丈,即令把牛头、马面押上殿来。为了杀一敬百,他当着群臣之面,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,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,顿时,牛头、马面边还了本相。阎罗天子见他俩实有改过之心,就将其削官为役,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小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