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江见兄弟要走,天然是将这送出院外。
她做男人打扮,便是宣明道场最为超脱帅气的男弟子,即便是早已叛离了宣明道场,堕入傍门左道,十年之前又因封魔岛之事,转投紫霄宫道统门下的东方未明,在边幅气度之上,比独孤信亦是相差甚远。
修道,便是修心。
“唉……”
红衣呆了一呆,却不说话了。
合法独孤信心中遐想之时,横江已是放下了筷子,指了指中间的椅子,道:“独孤兄无妨坐下来一起吃,红衣的技术,我也有十余年,未曾尝过了。”
独孤信较着有些不敷自傲:“真的么?”
独孤信摇点头,道:“不但仅是因为横兄。”
“不能说。”
另有一个穿戴铠甲,做武将打扮的男人,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。
独孤信沿着院中百花之间的巷子,往里头走去,每走几步,身上便有一阵阵光辉散开,当她行至百花深处之时,穿在身上的长长衣袍,已是变作了一件乌黑的长裙,继而她挥手摘下了头上戴着的玉冠,归入衣袖当中,再顺手摘了一朵院中正在怒放的花朵,插在了髻之上。
廖长空神态笃定,情愿对道心誓,以此来证明本身没有扯谎话,却没有让独孤信的神态变得高兴愉悦,反倒是让独孤信悄悄闭上了嘴唇,不再说话。
独孤信站在厅堂门口,长风吹起了她广大的衣袖和长袍下拜,猎猎作响,如同凭虚御风,有着遗世独立的气度。若独孤信换掉男人长袍,摘下戴在头上的玉冠,在换上一身长裙,头上戴着珠玉簪花,便恰是那神话传说,经籍文籍当中,不吝笔墨记录的雪中仙子、山中神女……
听了独孤信这一席话语,红衣完整弄不明白,为何独孤信要谢她照顾横江,她清楚是被横江买返来的侍女,如何算是照顾了横江全面?令红衣更加不明白的是,独孤信竟然说了一个“替”字,这让红衣非常不解。
独孤信长声一叹,道:“可惜,横兄不晓得。”
廖长空将手札看完,支出衣袖,让送信的师弟归去,她则手持扶家送来的手札,分开了独孤信的院子,却不是去找扶朝阳,反倒是大步朝着横江的院子走去。在廖长空看来,横江虽修炼天赋平淡,修为与道行也不高,可却智略深远,远在扶朝阳师兄之上,扶家做了天子以后的治国之策,与其问扶朝阳,还不如问横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