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剑看上去身材高挑,却非常肥胖,力量不敷却不肯伏输,每次打水的时候都将水桶装得满满的,可走起路来却摇摇摆晃,水桶里的水不断的往外洒,等他回到厨房之时,他木桶里的水,已经只剩半桶。
吴冠说是横江。
“哼!横江和韩剑虽有家传法诀,可那法诀却残破不全,直到感悟道韵,才获得了完整的功法。若说他们是得了真传,也能说得畴昔,若说他们没有获得完整的真传,那也讲得通。做不做真传弟子,都是他们的事情,与你们何干?”
韩剑咬咬牙,沉默不语。
纪嫣然舔了舔嘴唇,又瞪了横江一眼,随即抓起一瓣西瓜,大口大口啃着,可因为吃的太快太急,一不谨慎竟噎住了,连连咳嗽。
因而,这两类人,就在食堂里吵了起来,大声唾骂对方。
唯有吴冠大口大口的啃着生果。
仿佛感觉,这生果吃到嘴里,很不是滋味。
“哼!老练!”
就连纪嫣然都有点看不下去,跑到横江面前,气鼓鼓的说道:“橫师兄!你如何能如许!”
崔颢、李青莲、爱惜风三人也将吃到嘴边的生果放了下来。
世人连说不敢。
世人又说要帮横江担水,横江却说这是韩剑的事,无需世人插手。
一个大瘦子从后厨冲进饭堂,他每走一步,地板都会被压得嘎吱作响。
“哼!”
好一派仙门气象!
纪嫣然一掌将西瓜打落在地,怒道:“这无情无义之人买来的东西,会脏了我的嘴!”
吴冠愣愣的道:“橫师兄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纪嫣然瘪了瘪嘴,小脸儿红扑扑的,坐到了树荫下,背对着横江。
御龙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大步走回后厨,就像一座平移的肉山,头也不回说道:“纪师妹……你才真是一条男人!”
纪嫣然赞叹道道:“师兄路见不平一声吼,真是一条男人,我纪嫣然敬你!”
其他几个师兄弟都说要帮他担水,大伙儿只需一个来回,便能够帮韩剑把水缸装满。
众师兄见她如此呆萌,笑得更是高兴。
也有人说,横江与韩剑光亮正大,不肯把家传法诀说成是真传妙法,是两条朴重率真的豪杰,又说那些讽刺二人之辈,都是些想着投机取巧的奸妄小人。
大瘦子名叫御龙升,步入仙门业已多年,他是内门厨房的掌勺大厨。
因而,其别人都将水缸装满了,横江和韩剑的水缸才装了一半。
世人看着满满的水桶,又看了看横江,仿佛明白了些甚么。
纪嫣然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韩剑点头回绝。
内门弟子人数很多,来食堂用饭之人颇多。
“男人?”
横江关了门,先将学来的两道咒法念了几遍,再修炼凤凰晒翅之法。
跟着时候推移,韩剑担水的姿势越来越稳,每一次回到厨房之时,他水桶里的水也是越来越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