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江浅笑点头。
独孤信答道:“我既要保举你进入宣明道场,怎能不考查你的操行?你如果一个奸滑小人,操行差劲,就算你成了宣明道场的书吏,我终究还是会将你逐出宣明道场。”
二人来到山腰之处,行至一座偏殿。
横江与独孤信,呈现在一座极其险要神秀的高山之下。
至于师门的端方,也都是些尊师重道,礼节章程一类,与横江的办事理念并不相悖。
杜明略一沉吟,朝站在独孤信身边的横江看了一眼,说道:“藏书楼了的书吏,都是每年书吏考举的前几名。”
一个宣明道场的弟子,正在殿中闭目打坐。独孤信尚未进入大殿,此人已经展开了眼睛,长身而起,浅笑道:“独孤师兄有礼了。”
横江讶然发笑,问道:“我要勇往直前,是为了果断求道修行的信心,独孤兄与我一起同业,又是为了甚么?”
杜明则呆了一呆,很久以后才说道:“独孤师兄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从本日起,这位兄台就是我宣明道场外院,藏书楼里的书吏。”
端方与戒律写在一张纸上,加起来也不过数百字。
独孤信问道:“这是我宣明道场明文规定的门规,还是我宣明道场不成违背的戒律?”
山下有路,是六尺宽的山路,叫做求仙路。
杜明问道:“本日师兄来此,所为何事?”
四周百里,尽是崇山峻岭。
横江神采一正,口称师兄,拱手称谢。
中土帝国有一本《帝国志》,发行天下。
独孤信回过甚来,朝横江点了点头。
独孤信摇了点头,将书柬推到横江身前,说道:“你我存亡之交,何必多言?”
随即,杜明又给了横江一块约莫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,说是宣明道场书吏的身份牌,也是收支藏书楼的凭据。
“容我细心观之……书中写是炼器之法,记录着如何炼制一件名叫‘众妙之相’的宝贝。不过书中笔墨罕见,字句非常通俗,以我对虫书的研讨,起码也需数月时候,才气将之开端翻译出来。”
“你先歇息三日,先将我宣明道场的端方、戒律熟记在心,三今后再去藏书楼就任书吏。”
独孤信目光如剑,语气冷然,问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杜明师兄将那句‘好自为之’,一共说了两次,明显是用心为之,让我谨慎行事。我若不把我和独孤信的干系说出去,那些书吏必定会架空我。我若说我是独孤信的存亡之交,那些书吏虽不敢再针对我,可宣明道场里诸多嫉恨独孤信之人,只怕会恨屋及乌,一个个跑来找我的费事……”
横江心潮翻滚,打量着四周景色。只见山峦清幽,云雾飘然,空中有灵禽仙鹤遨游,地上百兽不畏行人,怡然得意。
独孤信淡然一笑,说道:“你不也假装不晓得宣明道场在何方吗?”
比及入夜以后,横江点了灯,关上了门窗,筹办将缠在身上的船帆解下来,仔细心细的研讨一番,门外却响起了拍门声。
“我问你宣明道场在何方的目标,是想给本身找一个勇往直前的来由,你呢?”
“藏书楼里的那几个书吏,是在客岁考举之时,考了前五十名,这才获得了在藏书楼做书吏的机遇。你初来乍到,就在藏书楼里做了书吏,其别人必然不平。那些书吏,都是只差一线就能成为道童的不凡之辈,你好自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