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飞了半晌,横江却感觉丹田当中,呈现了一种空空荡荡的感受。
吴冠忙活了一天的造纸制符之事,背着一捆竹子,回到院子。
夜幕来临。
“我这独孤兄,气度轩昂,风韵绰约,当真是环球卓绝,就是……就是稍稍清秀了些,不敷刚阳。”
因而,横江便收了彼苍揽月术,只试着发挥当初在封魔岛,独孤信所赠诸多秘笈当中,御风术与翱翔术。所谓御风术,说是御风而行,实则是如飞鸟一样滑翔,最是省力,只不过没法往高处飞奔。至于翱翔术,则是往高处飞翔的道术,虽有所耗损,却也比不得彼苍揽月术,速率也远不如彼苍揽月术。
横江发挥御风术,落到庙门以外,将昨夜来宾送来的美酒,拿了两坛,递给两位师兄,道:“我初度发挥飞翔神通,被人笑话也无妨。至于张青师兄所说的道侣一事,我倒是不焦急。或许在我们宣明山,还真就有一些师姐师妹,咀嚼和旁人不一样,她们或许就喜好我这类人。”
他到食堂里随便吃了些饭菜,便踏着夕阳光辉,回到本身的院子,不料这院落里里外外,已被人经心打扫了一番,进门一看,便见到独孤信盘膝坐在屋中,正在打坐调息。
现在酒力已经消逝,心神已然复苏,横江视野已不再产生幻觉,再也看不到先前满天吊挂无数个玉轮的画面,当然也明白,西沉的弯月没有偷学宣明山的万象兼顾法,无需将之缉捕归案。
“好。”
他非天赋卓绝的天纵之才,现在这两种道术,他是第一次发挥,非常陌生。最开端发挥之时,身形就如断线的鹞子,自空中坠落,直到降落了上千米,才缓缓稳住身形,开端将御风术发挥了出来。当规复了些气味与体力,再发挥翱翔术爬升之时,横江也是在空中七拐八拐,仿佛一向喝醉了的鸟雀,毫无任何仙门修士御风飞翔,腾云驾雾的美感可言。
横江发挥出天罡战气所化半圆护盾,也如一轮半月,朝着西方天宇,奔驰而去。
横江却不晓得独孤信心中所想,只道:“昨夜我醉眼昏黄,见到独孤兄拜别之时,仿佛是长发披肩,莫非独孤兄因喝酒过量,影响到道心,呈现了走火入魔的迹象么?若果然如此,今后我们还是少喝酒的好。道心透明可遇不成求,如果以而影响到独孤兄的表情,反而不好。”
横江飞着飞着,视野里那一轮最亮的弯月,却间隔他越来越远,非论如何都追不上了。越到高空,夜风越来越大,风刮在身上,如同刀割,让横江有些浑身不适,他捏出一道法诀,身前闪现出一个半圆的护盾,如同半截乌黑水球,挡住了火线暴风。
这二人一个叫宋可,另一个叫张青,比横江要早入门二十几年。因二人入门很早,连独孤信见了他们,也要叫一声师兄。
横江深吸一口气,凝神埋头,环顾四周,又看了看下方山川河岳,只感觉群山如同数不清的巨兽,冬眠在大地之上。而宣明山耸峙于群山之间,巍峨矗立,气势澎湃,特别山顶积雪在夜色里闪现出的夺目乌黑,更是瑰丽夺目。
独孤信眼神有些换乱。
横江晓得,此乃体内的气味不敷,难以再支撑彼苍揽月术。
当年宣明山掌门独孤明,以及陈操之、左宣、孙录堂、陆青皇等人,镇守于宣明山之时,中土帝国无人敢等闲招惹宣明道场。故而,阿谁时候,保卫庙门的都是平常内门弟子。现在这些宣明山妙手参与诛魔之事,至今未归,宣明山诸多事情都交由独孤信代为掌管,因而庙门也成了防备别人侵袭的重地,因而宋可与张青二人,就承担起了保卫庙门的职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