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举起投枪拦在胸前,被鼠妖一口咬住,后腿发力蹬在他胸口,牙齿猛一合拢,“咔嚓”将投枪咬断,凶悍得无以复加。魏十七噔噔噔连退数步,不等重新站稳,先把手里半截投枪甩了出去,博得一些调剂的时候。
一只铅灰色的锦文鼠从树下探出头来,伸长鼻子,谨慎地嗅着氛围中的气味,半晌后又缩了归去。
鼠妖愈发猖獗,魏十七身上接连被咬中数处,见了血。两边你来我往,哪一个都不让步,魏十七干脆丢下短刀,仰仗刁悍的身材和技击拳跟鼠妖对搏,浑身鲜血飞扬,拳拳着肉,花了一顿饭工夫,竟把鼠妖生生打死。
魏十七窥得逼真,有一头锦文鼠体型较着超越侪辈,力量也大得异乎平常,后腿被套子套住,奋力一挣,竟把坚固的绳索扯断。他提起投枪,看准了目标手臂一抡,投枪疾飞而出,势大力沉,将那鼠妖钉在地上,吱吱乱叫。
他深思了一回,吃完兔肉,在衣衿上擦去油腻,径直去林间寻些利市的质料,做了三杆投枪,上百个套子。投枪用硬直的枝干,剥去树皮,削成两端尖中间粗的形状,套子就费事多了,没有现成的绳索,只能挑坚固的树皮,一点点搓出来。
魏十七躲鄙人风处,眯起眼睛看了半天,发觉在三棵云杉之间,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窟,被一小丛灌木讳饰,难以发觉,洞口模糊有出入的兽迹。他没有打草惊蛇,而是放轻脚步,谨慎翼翼地退后,在云杉四周一寸寸搜刮,公然又找到了两个埋没的洞口。
魏十七担忧山火伸展,用浮土把火苗盖灭,踩踏健壮,望着青烟环绕的洞窟,贰心中不由一动,那巢穴的出口非常广大,四周的土石被压得紧密而光滑,仿佛是野兽长年收支,毛皮摩擦而至。
那便是锦文鼠的巢穴了。
魏十七紧握短刀,全神防备,筹办贴身搏斗。
忙活了半天,魏十七收起投枪和套子,辨明方向,持续向北行去。走了小半个时候,一座灰白的崖头挡住了视野,满山尽是乱石,石缝罅隙里缠绕着波折和刺藤,萧瑟寥寂,背阴处,三棵雄浑的云杉成品字形耸峙在灌木丛中,隔了丈许间隔,另有两棵较细的云杉,枝条被山风吹得挂向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