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正中魏十七下怀,当下他把朴天卫的话原本来本学了一遍,连语气都有几分类似。腐败笑嘻嘻也没当回事,随口道:“朴天卫会是下一任昆仑掌门,提早布局,也在道理当中。”
夜深人静,歌声悠悠,轰动了一墙之隔的余瑶,她坐立不安,按捺不住猎奇,主动排闼来找魏十七。
他伸展一下筋骨,甚是对劲,字虽很丑,意义却不差,这桩事也算交代畴昔了,只等明天一早交给褚戈了事。
魏十七愣了一下,几近思疑本身听错了,腐败瞅着他的神采,非常高兴,笑道:“奉告你也无妨,晓得内幕的人未几,连邢越和秦子介都蒙在鼓里,你可要守口如瓶――御剑宗把持掌门之位数百年,差未几到头了,下一代没甚么超卓的传人,掌门有大事要办,不耐烦管这些旁枝末节的琐事,干脆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朴天卫,他二十年前就已经冲破了剑丝关,执掌昆仑派也足以服众。”
腐败坐在雕栏上望着他远去,嘴里胡乱哼着小曲,脸上暴露滑头的笑容,心道:“赶鸭子上架嘛,我也会――嘿嘿,首穷天狐,碧梧妖凤,龙泽巴蛇,这方六合,真是越来越风趣了!”
魏十七靠在床头,悠然得意,一手枕在脑后,一手持玉简,津津有味翻看着《临川杂记》,身边撂着一座尺许高的屏风,八名歌女载歌载舞,唱着古怪的歌曲,喔多开,撒狼黑,余瑶听得莫名其妙。
“至于飞羽宗并入五行宗,是功德,流石峰上要这很多宗门做甚么,各怀心机,徒增内哄,朴天卫早就跟掌门通过气,他主内,清算嫡派,秦子介主外,清算旁支,这些年五行宗强势崛起,御剑宗不闻不问,无益于安稳过渡,掌门乐见其成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说。
魏十七问:“好听吗?”
魏十七有些踌躇,“这件事要不要通禀掌门?”
“天都黑了,忙着呢,有甚么事?”
“上回跟你提及,五行宗的朴宗主邀我去听雪庐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