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好。”九黎朝魏十七打了个手势,“脱手吧。”
“男人如何能够说本身不可,快起来!”
阴锁攻,阳锁守,阴阳二锁合一,安德音底子无从抵抗,阳锁从他脊背破体而出,游丝穿透经络,缚住本相,他浑身酸软,如被千万只蚂蚁咬噬,一丝一毫的力量都使不出,耷拉着双翅,不上不下,任人宰割。
“青牛和玉蟾都死了,还剩下白蛇精和重明鸟,你们都是多年的老了解了。”
阮静资质过人,演练两次,足矣。九黎没有食言,让天禄将安德音带出内海,交于朴天卫安设,择日送往接天岭,充当丁原麾下的一名小兵。
与此同时,阳锁吞吐飞天梭,抛出一缕游丝,飘向虚空,一声雷响,风遁术被强行打断,金睛大鹏鸟震出身形,游丝深深没入体内,系牢藏雪剑丸,阴锁将剑丸含/入鱼口,沿着经络敏捷游走,安德音这一惊非同小可,伸开利喙一声尖啸,音波凝成利箭,射朝阳锁。
歇了一阵,九黎把安德音唤起,这一次,他拼了老命四周乱逃,但是魏十七与阮静共同得天衣无缝,只数息,便将金睛大鹏鸟擒下。
安德音能发觉到对方的轻视,但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,江山元气锁钻入体内,游走于经络窍穴,比任何酷刑都难挨,他宁肯被抽筋扒皮,起码还痛得利落些。
安德音无可何如,只得挣起家,将丹药吞入腹中。丹药入口即化,一股热流从喉咙口淌入腹中,热力漫衍满身,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不舒坦。这不是甚么乱来人的便宜货,货真价实,居家必备,安德音感觉轻松了很多,从脏腑到骨节,像被一只和顺的手揉过,妥当而和顺。
安德音声音颤抖,“仿佛远处高楼上迷茫的歌声”,期呐呐艾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不可了……”
魏十七听九黎的言谈,很有网开一面的意义,也不为已甚,礼服了金睛大鹏鸟,便即收回阴锁,将其束缚。安德音身不由己坠落在地,摔地鼻青脸肿,眼冒金星,有气有力地嗟叹着,头都抬不起来。
“没干系。”魏十七摸摸她的头,又收回击,有些难堪,他总忍不住把阮静当作阿谁缠人的小萝莉。
金睛大鹏鸟的风遁术当然奇异,终不能与穷奇的雷遁术比拟,阴锁震了数震,疾射而出,化作一道流光,轻而易举就钻入其体内,如附骨之蛆,驱之不及。
魏十七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,他拉着阮静走到角落里,将阴阳二锁的各种窜改说与她听,阮静听得很细心,方才的一番演练让她心中有了底,把持阳锁共同阴锁并不困难,更加艰巨的应战还在前面。
魏十七目视金睛大鹏鸟,问道:“安德音,你行不可?”
她虽是心性豁达,现在也深觉可惜,流石峰上,能将青冥诀修炼到剑气境地的,寥寥数人罢了,紫阳道人对她寄予厚望,没想到一朝挫败,竟落得如此了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