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
“老朽乃是铁额高延陀部大祭司祈骨,女人年纪悄悄,动手如此暴虐,为何无端殛毙我铁额人?”
一个衰老的声音咳嗽一声,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:“昆仑钩镰宗的剑修,且停止,听老朽一言!”
铁额人的雄师由标兵、轻骑、重骑构成,轻骑是主力,四千骑,一人配双马,兵器以弓箭为主,辅以长矛、狼牙棒、马刀、绳套,重骑数量未几,三百骑,持戟或槊,是攻坚的精锐,除此以外,另有庞大的辎重队。
余瑶没有答复他,手腕微震,错金凤凰镰如毒蛇般昂起,嗡嗡作响。
余瑶没有迂回,笔挺杀入轻骑军中,错金凤凰镰贴着马腿划出一道弧线,十来匹战马腿脚断折,悲嘶倒地,飞镰又快速飞回,从马队的咽喉割过,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线。
铁棒重如山,每一次挥击,铁额人的重骑都连人带马飞将出去,带倒三四骑精锐。相较于错金凤凰镰,铁棒虽是钝器,能力却更大,祈骨眼睁睁看侧重骑一一倒下,心惊肉跳,偏生抽不脱手来禁止。
余瑶怔怔望着他,身子一软,晕倒在他怀里。
三百重甲马队,高延陀部的精锐,已经所剩无几。
魏十七窥得逼真,突施暗箭,发一招“乾坤一掷”,铁棒脱手飞出,直奔祈骨当胸而去。祈骨怪叫一声,手中骷髅头猛地爆裂,上半身像没骨头般今后仰去,却慢了半拍,下颌被铁棒击中,颌骨粉碎,掀去半张脸面。
重骑顺势一拥而上,魏十七哼了一声,侧身一拳击中马腹,战马哀嚎一声,耸身将背上骑士甩下地,魏十七一脚将他脑袋踢飞,足尖挑起铁槊,接动手中顺势轮了一圈,又扫落六七骑。
轻马队远远围成一圈,三百铁甲重骑蓄势待发,余瑶抬开端,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。
扑上前来的马队越来越少,余瑶踏着血水走出来,腰背挺得笔挺,神采安静如水,错金凤凰镰饱饮了鲜血,赤铜色的凤凰纹理转为猩红,几近要滴出血来。
焚身火灼烧着鬼影,吱吱作响,祈骨手中的骷髅头迸开一道道裂缝,碎屑纷繁撒落,但错金凤凰镰却被紧紧定在空中,落空了节制。
祈骨眯起眼睛,“本来你另有帮手,难怪如此托大!”
重甲马队分在两边,一名须发俱白的老者徐行走出,满脸皱纹,发际挂着骨哨、玉石、珠子之类的金饰,穿一袭富丽的袍子,腰间围一条碧玉束带,十指上套着七八枚指环,金玉木石,材质各别。
大祭司临阵脱逃,铁额人终究开端崩溃,魏十七也不追击,拾了铁棒和错金凤凰镰,回到余瑶身边。
祈骨扳动拇指上的一枚玉指环,手中多了一只骷髅头,光彩枯黄,温润如玉,他用食指中指悄悄敲击着骷髅的天灵盖,念了一句短促的咒语,骷髅头“嘎嘎”厉笑,张嘴吐出一团浓稠的黑烟,化作一个车.小的鬼影,青面獠牙,无形无质,迎着错金凤凰镰而去,把飞镰死死缠住。
重甲马队挺起铁槊策动打击,隆隆蹄声中,余瑶望焦缓慢逼近的铁骑,伸开双臂等待运气的来临,在这一刻,她清楚地认识到,统统痛苦都将畴昔,她终究能够获得安静。
祈骨双足紧紧钉在地上,渐渐直起家,一张脸鲜血淋漓,眼中尽是失落,折腾了大半个时候,折损了一件贵重的法器,还搭上这很多马队,却连戋戋两名昆仑剑修都没擒下,让他把脸面摆到那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