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瑶怔怔望着他,身子一软,晕倒在他怀里。
但是就在这时,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,如岸边的礁石,迎向前赴后继的马队。
“你是何人?”
一个衰老的声音咳嗽一声,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:“昆仑钩镰宗的剑修,且停止,听老朽一言!”
正筹算下狠手,祈骨俄然感觉一阵心悸,情不自禁昂首望去,只见焚身火已将鬼影淹没,错金凤凰镰当头落下,势如奔雷。这一惊非同小可,他本能地捏碎小指上的一枚木指环,身形垂垂变虚幻,飞镰从他头顶劈下,却毫发无损。
余瑶没有迂回,笔挺杀入轻骑军中,错金凤凰镰贴着马腿划出一道弧线,十来匹战马腿脚断折,悲嘶倒地,飞镰又快速飞回,从马队的咽喉割过,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线。
祈骨双足紧紧钉在地上,渐渐直起家,一张脸鲜血淋漓,眼中尽是失落,折腾了大半个时候,折损了一件贵重的法器,还搭上这很多马队,却连戋戋两名昆仑剑修都没擒下,让他把脸面摆到那里去!
铁棒重如山,每一次挥击,铁额人的重骑都连人带马飞将出去,带倒三四骑精锐。相较于错金凤凰镰,铁棒虽是钝器,能力却更大,祈骨眼睁睁看侧重骑一一倒下,心惊肉跳,偏生抽不脱手来禁止。
重骑顺势一拥而上,魏十七哼了一声,侧身一拳击中马腹,战马哀嚎一声,耸身将背上骑士甩下地,魏十七一脚将他脑袋踢飞,足尖挑起铁槊,接动手中顺势轮了一圈,又扫落六七骑。
“老朽乃是铁额高延陀部大祭司祈骨,女人年纪悄悄,动手如此暴虐,为何无端殛毙我铁额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