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文焕也佩服,点头称是,俄然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师父,为何留魏十七一人拷问那太一宗的符修?”
段文焕催动体内离火之气,断龙剑在他手中迸射出夺目的光彩,模糊燃起一团赤红的火焰,炙热逼人,阵容非同普通。
卫蓉娘笑了起来,“孺子可教,像魏十七这类敌手,只要一开端就使出统统手腕压抑住他,才气博得一线胜机。文焕,别看你修为远在他之上,照我看,除非你冲破剑气关,不然的话,你不是他的敌手。”
那阴柔男人稳操胜券,嗤笑道:“剑修也不过如此,拿了把剑砍砍刺刺,你莫非不会御剑?”他嘴里说着讽刺的话,目光却不离卫蓉娘,全神灌输防备着。
水龙落空了目标,吼怒一声,再度化作无数细流,消逝于水幕中。
段文焕看得惊心动魄,太一宗的符修,竟然没有还手之力,被魏十七滚几下,砸几棒,就一败涂地喷血昏倒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他的脑筋一时候转不过弯来。
“好好想想,不明白的话,再问我。”
卫蓉娘轻描淡写道:“你师伯的门徒,着力礼服了敌手,总很多给他些好处,是不是?”
卫蓉娘带着段文焕分开,半途中问他:“看懂了吗?”
“留条性命拷问一下最好,如不便,打杀了一了百了,也好。”
魏十七左一滚,右一滚,走了一个“之”字,逼近敌手三尺内,不等起家,先是着地一棒扫去,“呜”的一声响,势大力沉。
段文焕满脸惭愧,低头道:“是,徒儿晓得。”
她朝魏十七招招手,道:“我不耐烦拷问他,你来问吧,转头奉告一声就行了。”
段文焕搜肠刮肚想了半天,面前俄然一亮,道:“那太一宗的符修犯了个弊端,魏十七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数,铁棒能力太大,守是守不住的,他该当撤去‘水龙符’,以‘风刃符’和‘火蛇符’对攻,或许能占得先机。‘水龙符’不撤,发挥不出能力最大的‘火蛇符’,即是自废一臂,殊不成取。”
那阴柔男人双指一甩,趁机丢出一张“风刃符”,七八道无形的风刃穿过水幕,激射而出。段文焕看不到风刃,只感受一股凌厉的杀意涌来,本能地舞动长剑,左躲右闪,“哗啦”一声响,衣袖被斩下一截,紧接着右手上臂被风刃砍伤,深及白骨,他五指一阵酸软,断龙剑脱手落地。
卫蓉娘看了魏十七一眼,道:“你来尝尝。”
那阴柔男人大惊失容,符修最怕这类以力破巧、身法奇快的敌手,他来不及回身,本能地向后一挥,三张“火蛇符”尚未离指,右腕已被一棒打中,腕骨断为数截,符箓亮起红光,转眼又暗淡下去。
卫蓉娘耐烦指导门徒,“文焕,你感觉‘懒驴打滚’有.份,但这是应对风刃最有效的手腕。魏十七修为不及你,实战却胜你不止一筹,看清楚他是如何做的。”
魏十七身法奇快,早已绕到他身后,只一棒,“水龙符”根本来不及凝成水龙,就碎成漫天水珠。
符修的修为全在一双手上,以分歧的伎俩催动符箓,窜改多端,防不堪防,一旦双手被废,就如同老虎去了虎伥,只能任人宰割。那阴柔男人双手被废,急火攻心,一口血喷出,仰天跌倒在地。
魏十七承诺下来,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机——是真的讨厌鞭挞?是对他信赖有加?是给他些着力的好处?还是一个小小的磨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