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老船夫之子哭得更加悲伤。叶行弘远吃一惊,上前问道:“这河妖作怪,还害死过官员吗?”
有人哭求道:“大人莫要逼迫,妖怪凶恶,或许不敢伤了大人,但吾等小命可保不住了,江边断断无人敢出船的!”
老仆苦着脸道:“听渡口的人说,此事早就报了缉妖司,但一向无人前来处理。现在这板桥渡每逢初1、十五,便不成过河,不然必遭颠覆,只筹办了三牲生果等物,祭奠河妖,方得风平浪静。”
陆十一娘心道你又是状元,又不晓得如何走通了锦衣卫的干系,手上有个百户。别人升官难,你有何难?只要立下功绩,汲引只怕是嗖嗖的快。
不过此人老是下属,还是得拍马屁,陆十一娘想了想便恭维道:“大人年青有为,不出几年必能高升,到时候重返都城,指日可待。”
升官倒还罢了,想要回返都城。约莫不是近几年能胜利的。起码现在这几位大学士在台上的时候,必定会冒死压抑于他,毫不会让叶行远回京给他们添堵。
中原要地的妖怪,在建国之时都被弹压,偶尔有小妖反叛,都无伤风雅。这定河乃是水路要道,如果有水妖反叛,怎会不管?
眼看日已西沉,叶行远便回返堆栈,用了晚餐,洗漱结束上床安息。第二天一早正筹算渡河,老仆却吃紧忙忙返来陈述,“大人,本日河上有水妖拆台,走不得了!”
叶行远登高往河上一望,只见浊浪穿空,风雷荡漾,乌云密布,公然是妖物作怪的模样。本日恰是蒲月十五,他又问道:“既然如此,昨日店家如何不说,早知这般,便抓紧时候过了河就是。”
叶行远作为异地知县,当然管不到这里的民生,但他同时另有锦衣卫查访西北之职。没碰到就算了,撞上了事情也不筹算回避,归正等着也是等着,便稍费些心机,秘折参奏,不管如何要除了这一害。
老船夫浑身抖得如笸糠普通,老泪纵横对儿子道:“我这一去必是死路一条,但这位军爷催逼得紧,实在无法。我这一辈子靠定河度日,死在河中也是死得其所,也就免了我的后事费事了......”
这就是想救也没法救啊!叶行远骇然,下认识的信手一指,腰间宝刀直飞而出,化作一片刀轮,斩向水中。
叶行远笑道:“在这轩辕天下升官。谈何轻易?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他经历过周知县事件,对妖怪的行动极其警戒,此时便模糊感觉此到处所官员有些不对,正想再细问,就听那船夫之子一声惨叫,昂首看时,只见河中那船已然颠覆,老船夫不见踪迹,那武官在持刀在河中挣扎。
他跳上划子,缓缓摇橹而行,武官一手持刀,一手叉腰,神采凶霸霸的,毫有害怕之色。
叶行远叮咛仆人们寻了一处洁净的堆栈,安设下来,本身带着陆十一娘在河边看夕照景色,闲走了一回。眼看河面映得一片赤红,叹道:“真乃浪淘尽千古豪杰人物,现在西去,不知何日东返?”
他把陆十一娘叫来,叮咛道:“你去细心探听,这河中到底是甚么妖怪,缉妖司又为甚么不来。我要上书朝廷,管理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