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里头竟另有如许的工夫,也是可贵了,还是王爷疼我,”楚窈对着夏云景眨了眨眼睛,惹得夏云景一瞥,才故作奸刁的收了,看向柳御侍,有些猎奇道,“柳御侍这是要往那里去?”
出门前,赵怡撑着起来,亲为楚窈清算了衣裳,取了一身藕色的衣裙,裙摆处用丁香色丝线绣了几处莲瓣,多少莲叶飘萍,因恐池边风凉,便在外头罩了件浣溪沙。又用流苏穿了莲纹玉环,挂在腰上,花影又盛了一盘荷包过来,叫赵怡帮着挑了,挂在楚窈腰上。
“既是如此,柳御侍不如也一起来做个伴好了,”楚窈看向夏云景,“王爷觉得如何。”
柳御侍见夏云景看过来,忙道,“回侧妃,这是南地素锦阁新出的式样,多是淡色根柢,绣了暗纹,只里头常加了些金丝银线,就更与别家分歧,”说着,柳御侍也得意起来,略动了动裙摆,“因此这衣裳在太阳底下过一遭,便如有华光万千,迩来颇受追捧呢。”
这柳御侍本日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裳,裙摆处用银线绣着白莲,那田田荷叶是银线夹了水绿和墨色的丝线绣的,绿意极淡,倒像是水墨做的画,但在阳光下一过,便能抓人眼睛,叫人欢乐。
楚窈夏云景两个在诸多‘眼睛’的谛视下,出了主院,因楚窈不耐烦走回廊,便只领着人从那假山背面,或是草木丛生之处畴昔。
“奴柳氏见过王爷、侧妃,王爷长乐,侧妃长乐,”夏云景楚窈两个才预备从竹园里头转转,就遇见了前两日才晋封的柳御侍。
“你惯是个好的,”夏云景说着,又看向柳御侍,“既是在府里,你也该好好恭敬王妃才是。”
楚窈听了,忙快走几步,挨了夏云景,挽了他一只胳膊,“我人小,天然走的慢些,”又叫易娘把路上摘得花拿来给夏云景看,“我见这多少月月红开得好,就想着摘了归去打扮打扮王妃的卧房呢,王妃身子重,整日只得在院子里头呆着,也不好出来看。我便把外头都雅的,带归去给她瞧瞧。”
“这也是你能说的,”楚窈没甚么能力的看了易娘一眼,“只恼本日我如何选了莲纹衣裳出来,偏与她撞了,幸亏色彩不一样,斑纹也不相类,”楚窈说着,就背着人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夏云景听了,点点头,“也不枉她疼你一场。”又叮咛了曹信,“这一起上若见着好的,也叫人略采上一二朵来,与侧妃的一同拿归去,叫王妃也欢乐欢乐。”
夏云景听罢,道,“不过是图个别致名声,实早些年就有了,当年新阳长公主也极爱如许的‘水墨’,原都是名家作画,留的模样,这件……论工笔技能还不如红珠花影,”说着,又看向楚窈,“你如果欢乐,便去找王妃问问,或是叫人去南地挑上两件返来,叫底下人看了,做些更好的出来。”
卫王府外头,有一队人马停了,打头那人取了信物递给门口的侍卫,请他通传一声,求见王妃赵氏。如果楚窈在此,定能等闲认出,此人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长孙卫。
“柳御侍这衣裳可真都雅,跟水墨作画似的,也不晓得是哪家的技术,心机倒是极工致的。”楚窈偏了偏头,看向夏云景,“王爷也帮我看看,如许的衣裳可合适我与王妃?”
徐御侍瞥见钱宫人的表示,不由瞪了她一眼,对紫烟赔笑道,“也没想着去哪儿,只是呆在屋子里也不大舒坦,就出来逛逛,可巧遇见了钱mm,干脆结个了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