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理好了衣裳,梳头娘子替楚窈梳了个元宝髻,戴了莲斑纹的贴翠发梳,两侧各点了一束流苏下来。原是要用点翠步摇的,叫楚窈嫌弃过分累坠,便没用,赵怡转头往楚窈脖子上挂了一只宝石璎珞项圈,各色宝石簇成娇花,底下又有米粒大小的宝石坠成串,垂鄙人头,行动之间,竟是熠熠生辉。
新人进府已有三日,这天下午,夏云景回府早,赵怡却才歇下,赵怡便叫楚窈同夏云景一块儿,去荷园赏花。紫烟派了一队人出去,带上各色茶水滴心,打个前站。这一队人出去了,后院儿里该晓得的,也都晓得了。一时除了住主院,各处香氛云袖。
这一眼,叫紫烟更奇了,徐御侍钱宫人不对于,可有些年初了,如何就这么两天,竟走到一块儿去了。
柳御侍见夏云景看过来,忙道,“回侧妃,这是南地素锦阁新出的式样,多是淡色根柢,绣了暗纹,只里头常加了些金丝银线,就更与别家分歧,”说着,柳御侍也得意起来,略动了动裙摆,“因此这衣裳在太阳底下过一遭,便如有华光万千,迩来颇受追捧呢。”
路上紫烟遇见才得了王爷动静的徐御侍钱宫人两个,有些希奇,却还是行了礼,“徐御侍、钱宫人这是要往那里去?”
卫王府外头,有一队人马停了,打头那人取了信物递给门口的侍卫,请他通传一声,求见王妃赵氏。如果楚窈在此,定能等闲认出,此人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长孙卫。
“哎哎,好,紫烟女人你先去吧,”钱宫人忙摆手道。
楚窈听了,忙快走几步,挨了夏云景,挽了他一只胳膊,“我人小,天然走的慢些,”又叫易娘把路上摘得花拿来给夏云景看,“我见这多少月月红开得好,就想着摘了归去打扮打扮王妃的卧房呢,王妃身子重,整日只得在院子里头呆着,也不好出来看。我便把外头都雅的,带归去给她瞧瞧。”
徐御侍瞥见钱宫人的表示,不由瞪了她一眼,对紫烟赔笑道,“也没想着去哪儿,只是呆在屋子里也不大舒坦,就出来逛逛,可巧遇见了钱mm,干脆结个了伴了。”
“这也是你能说的,”楚窈没甚么能力的看了易娘一眼,“只恼本日我如何选了莲纹衣裳出来,偏与她撞了,幸亏色彩不一样,斑纹也不相类,”楚窈说着,就背着人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紫烟女人?紫烟手指一动,脸上的笑几乎没能撑得住,能得徐御侍这一声女人,可真不轻易,“恰是王妃叮咛了事情呢,”紫烟又簇起笑容,“徐御侍钱宫人,紫烟就先去了,免得等会儿担搁了王妃的事情。”
夏云景迩来常把玩扇子,赵怡也叫人呈了新做的扇套上来,夏云景挑了个紫檀色绣着竹节的,也算是个好兆头。
“那紫烟就先去了,”紫烟点点头,欠身一礼,便先走了,远远的还能闻声几丝背面徐御侍在指责钱宫人的声音。紫烟摇点头,便把那两人丢开了,她们俩这也是一笔胡涂烂账,谁扯得清楚呢。
楚窈夏云景两个在诸多‘眼睛’的谛视下,出了主院,因楚窈不耐烦走回廊,便只领着人从那假山背面,或是草木丛生之处畴昔。
易娘见着,不由捂嘴笑了,“这话可说不得,万一等会儿又出来一个色彩相类,或是斑纹像似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