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”楚窈应了,只见得楚妈妈出了门,楚窈才叫了易娘过来,“你与柳娘一处,合该一块儿晓得,如何她却在前边儿服侍?”
“姐儿这就收起来了?”易娘感觉少了些甚么,“姐儿若要送人,合该写上一两句才是。”
楚窈渐渐坐下,拿起那浅青色的红笺,揣摩很久,也不知该如何动笔,直到易娘来催她安息,才定了主张,以墨笔在上头画了蕙兰,待墨迹干了,收将起来。
易娘跟着楚窈进门,见楚窈在榻上坐下筹办倒茶,忙道,“姐儿且等等,我去换了热茶来,凉茶伤脾胃呢。”
说来楚窈上辈子尊为元妃,楚妈妈也确切做了第一等的老封君,其他几个女儿各有封赏,尽可算是泽陂家人了。楚窈也只是一晃神,不消楚妈妈开口问,便将本日之事捡些能说的说了。这头才说完,那边易娘就在外头禀报。
“原觉得妈妈早回了,不想还是我早些,”楚窈领着易娘畴昔,挽了楚妈妈的手,“妈妈舟车劳累,定是累了,不如本日早些歇息吧,”又叮咛王林家的简朴筹办些平淡的饭食来,又叮咛易娘柳娘自去耳房说话,等用饭时再来服侍,才与楚妈妈一同进了上房。
“你既晓得错了,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,我是最不耐烦有人瞒骗我的。我要你就是要的你的结壮、衷心,你如果做不到,我这就回了妈妈让你到别处去,再从外头买个年纪小的来,手脚纵粗苯些,衷心来补也就够了。”
楚窈笑笑,捡了深红、粉红、杏红的红笺各一张,递给易娘,“这个你拿去玩吧,他日得空了,我教你做,今后与你蜜斯妹们来往手札,也是使得的,等你要出嫁了,我再与你一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