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舜不敢迫得太近,在远处悬空愣住,待看清两边情势,胜负已定,内心又惊又骇,暗道:“那怪人也不知是何来源,法力竟如此高强,便连苏卿都不是敌手,端的不成思议。”随即又想:“看来此番苏卿劫数难逃,更毋须我脱手了。”驰念及此,竟袖手旁观起来。
苏卿深知余春秋妖法邪功非常高强,前次比武就曾失剑遭擒,并几乎受辱,此番脱手更是倍加谨慎,放出映雪剑乃是虚招,及见余春秋徒手迎敌,正中下怀,娇叱声中,身处那幢护身宝光遽然向四周暴长开来,一下扩涨了数十上百倍。
那玉圭也是一件前古珍宝,仙府奇珍,其神妙能力非常伦比,与映雪剑有异曲同工之妙。苏卿自获得玉圭,先还不知其用法,待师父华山老祖详加指导以后,又在这几月里勤奋勤练,用法奇妙已尽皆参透,随心应用,端得神妙非常。
苏卿虽与苏卿一胎同生,但两人因情反目,苏舜对苏卿恨之入骨,本欲袖手旁观,正可借对方之手杀了苏卿,此时及见余春秋一面比武,一面用那双鬼眼时不时向本身瞧来,色迷迷的明显不安美意,又气又恼,暗道:“你虽对我无礼,但我因要借你之手先杀了苏卿,故才不与你计算,过后我却毫不会饶了你。”当下强忍肝火,脸上不动声色,仍自袖手不睬。
宝光并不因俄然长大而变虚,反更加光芒熠熠,刺眼难睁,便如一个偌大非常的晶球普通,浮动于彼苍白云之间,非常壮观。
却不料苏卿早有成算,且余春秋又过分托大,身形刚往前一纵,对方映雪剑已然敏捷收回,就在他一怔间身形仍自前飞,豁地感觉面前光芒大盛,玉圭宝光猛地暴涨开来,好似平空轰隆普通,端得能力惊人,势不成挡。
经此一来,余春秋色心蒙油,不免用心,反给了苏卿可喘之机。
余春秋一面说着,一面宝贝,一道月形光芒从身后激射而去,在空中如电飙转,竟越转越大,晃眼间便长大到了亩许周遭,奇光暴射,光箭如雨,顿见苏卿攒射而去。
一字一句皆清楚传入苏卿的耳里,听完以后,苏卿悲观绝望之下,暗道:“看来本日便是我毙命之期了。”想到本身就要死了,面前闪过一桩桩旧事,有苦有乐,有悲有欢,仿佛过眼云烟普通,皆成虚无。
正在这时,苏卿听得来路传来飞遁之声,听那遁声既快且疾,晓得是姊姊苏舜追到了,内心暗道:“若知现在,当初还不知死在姊姊的手里好了呢。”在宝光中强挣着转头看去,公然一道遁光如流星飞矢般射来,晃眼间便到了近前,果是苏舜追来了。
一面施法,一面向来人看去,及见来人玉面如花,风韵卓绝,妖艳绝伦,媚人肌骨,内心也不由得一荡,暗道:“我本日真是艳福不浅,竟又来个绝世美人。”因而内心便策画着一会儿杀了苏卿以后,如此擒了来人归去受用。
余春秋前番与苏卿比武时,并未见地到玉圭的妙用,此次重次相逢比武,先虽见她放出玉圭护住身子,宝光非常神妙,但也未曾放在心上,后又见她还是以映雪剑为攻,便觉得她不过仗着映雪剑,法力也不过如此,便想故伎重施,夺下那映雪剑。
余春秋一贯狂傲,纵横天下数百年,还从未碰到过敌手,此番在苏卿手里受挫,并还受了伤,引为奇耻大辱,气急废弛,口里喋喋怪笑道:“丫头,我倒是藐视了你,先还想将你擒住,逼作我的侍妾,还可活命,现在却使我不得不杀了你,不但要将你挫骨扬灰,并还要将你的灵魂拘了去,受那千百年的炼魂苦刑。” 凶性大发之下,须发皆张,甚是狂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