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素未会面的小女人竟然与她这个世外客有干系,渔舟倒是真来了几分兴趣,撑着下巴做出洗耳恭听之势。
晨风微凉,朝阳将升未升。
宣竹心机陡沉,如坠深渊,他真是太心急了,却仍旧心生神驰,沉声道:“好。”
白掌柜的那点谨慎思,逃不过渔舟和西门先生的眼睛,不过都是看在褚进的颜面上懒得理睬罢了。
“女人这是有伤在身吧?”钟若瑜嘲笑道,“女人如果在外惹了甚么费事事情,天下楼可不肯做这个冤大头。”
“辞者,舌辛也。平生最怕拜别,让先生见笑了。”渔舟无法地耸耸肩。
“敢问衡州大儒左擎苍是你甚么人?”
宣竹的马车在天下楼稍稍停歇,号召沈梦溪和澹台未晞出发。
渔舟神采微讶,却立即用浅笑掩了畴昔,叮咛王铁牛佳耦给二人安设配房。据她所知,先生可不是甚么古道热肠之人,怎会如此等闲地松口。
渔舟算是听懂了,此人是冲着天下楼的平话而来的,又是墨客,那十有八九是出自九流十家之一的小说家,出于稗官,专门集官方传说群情,借以考查民情民风。街谈巷语,道听途说都是他们的心头所爱。
“从这儿去宣阳城并不远,这两人恐怕有几分古怪。”钟若瑜道。
“钟公子哟,千事万事,不管饭事,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用膳了?既然人都来了,待会儿见见就晓得了呗。”渔舟无法隧道。
“若真是清闲王的先人,那她不得叫我姑姑啊?”渔舟用心插科讥笑。
女的身着劲装,风尘仆仆,仿佛是赶了好久的路,瓜子脸,下巴尖瘦得短长,嘴角惨白,眼底带着怠倦,腰板笔挺,身上未佩刀带剑,但是自有一股英悍之气。而最夺目标是她脸上的疤痕,从左边的眼角直到右边的下巴,破相如此较着,仍然敢用真脸孔示人,可见其过人的勇气。
四人不开口,两人也不说话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墨客在女子冰渣子似的目光下站了起来,团团施礼,局促隧道:“小生姓元名召,是青鸾城人氏,本是上京赶考,但是天下楼的的话本子层出不穷,小生慕名已久,又加上赶考时候尚充盈……”
正赶上用晚膳,钟若瑜、褚进、西门先生都在桌上。
“既然人家已经到了,那别让人家等太久了。你走吧。”渔舟满不在乎地挥手。
“唔,看刚才那小女人有些面善,想起了一些旧事。”西门先生拂开柳枝,拐进了凉亭。
渔舟本想察看一段光阴,再想教他们去学何种技艺。没想到两个孩子倒非常有主意,主动找上了渔舟,紫苏说要学筹算盘的本领,当归说要学茶道,一静一动倒也非常合适他们的性子,因而渔舟便点头应允了。
“我是清闲王的徒孙,若她是清闲王的曾孙女,我比她长一辈,不叫我姑姑叫甚么?”渔舟大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