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舟避而不受,虚扶着他起家,温声道:“先师待我极好,为人弟子,统统都是分内之事,受不得您的大礼。”
“公孙氏一脉单传,我与父亲相认后,欲认祖归宗,但是西门府不准,说生恩不如养恩大,不成数典忘祖。厥后书院中流言四起,说我忘恩负义,先慈当年的旧事也被几次提起。先慈当年所作所为的确有些不铛铛,我亦感觉本身德行有损,无颜为人师表,因此引咎辞职了。”公孙鸿宇神采暗淡地说道。
“哦?为何?”渔舟微微一惊。
不消说渔舟也晓得流言背后少不了西门府的煽风燃烧,西门先生的先人现在最有出息的大抵就是面前这位了,没从他身上扒一层皮下来,他们又怎会善罢甘休。
看着他孩子气的面庞,渔舟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指着画说道:“已是不错了,起码功底比我深。不过有些许瑕疵,那就是匠气太重了一点儿。先容我问一问,您是不是常常画仕女图?”
“这个……这个大哥去内里药铺谋个差事也是使得的。”公孙鸿宇游移地说道。
渔舟与西门一氏独一的交集便是西门先生,故而轻松地猜出了对方的身份,亦笑道:“久仰大名。”
“我想年老是曲解了,小妹并无怜悯或者怜悯之意。我有一名朋友在边关受了箭伤,寻医问药已有月余,至今仍无转机。我本想请令尊脱手,如果大哥情愿大材小用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”渔舟正色道。
“令尊与先师都是忠诚的脾气中人,本就惺惺相惜,不过是造化弄人。”渔舟温声道,“两位长辈情分匪浅,你我也不必相互客气。您若不嫌弃的话,我们就兄妹相称吧。”
钟离抱朴眉间微蹙,纠结了一会儿低声说道:“天然是实话,不过,你能不能给小叔叔留点儿面子,就那么一点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