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,收起了诸多心机,向着门内走去。
冯氏再如何本事,总越不过老夫人和昭夫人去,而她自个儿如果想要从冯氏手中夺权,依托昭煜炵倒还不如依托老夫人和昭夫人来得好,毕竟男人总不好明着对家务指手画脚,反而是老夫人和昭夫人在这上面有着一言九鼎之力。但想要奉迎这两位夫人却不是甚么轻易的事,老夫人不待见她好久了,此次会让她掌权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想要冰释前嫌还需求下大力量。倒是昭夫人这会儿态度有所硬化,她就更应当抓住机遇、改良干系,如果能讨得昭夫人的欢心,将来帮着她在老夫人面前转圜一二,反而比她在老夫人跟前奉迎一百次都要管用。
昭夫人倒是笑了起来,看了看她道:“这两句诗写得公然是惊才绝艳,一语道尽了雪和梅,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不过……”顿了一下,她又道,“这寒梅虽好,毕竟是傲气了些,百花残落之时,唯有她枝头争春,未免也锋头过分了点儿。”
她来到花圃,公然看到昭夫人正在大丫环巧月的搀扶下沿着花径渐渐地走着,神态怡然得意,悠游安闲。
裴馨儿笑道:“方才承诺了夫人要去陪她,怎能食言呢?你且先归去吧,看好这些东西,别让其别人看到。”
冯氏却又如何躺得住?双眼明灭着寒芒,咬着牙道:“裴氏阿谁贱人,当真厚颜去凑趣娘去了?!”
她笑了笑,笑容非常有几分驯良,说道:“你是个孝敬的,我早已晓得了。好了,快出来吧,老夫人定等着你呢,没得在我这儿迟误了时候。”
裴馨儿眨了眨眼睛,抿嘴一笑道:“恰是。妾身第一次筹划年关事件,怕自个儿做错甚么,以是厚颜请老夫人给指导一二。妾身本来想着请教夫人的,只传闻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大好,以是便没敢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