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,避过了诘问惊澈。将锋芒直指水鳞儿本身,问清楚了水鳞儿做甚么。产生甚么事,那天然也就即是问清楚了惊澈。而李潮音话里话表面示水鳞儿,她不过是个到这里避祸的外路人,她们三个才是北冥山的正主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哪有来出亡。还不跟仆人家说实话的事理?
水鳞儿低垂晶眸,在洒满银辉的沉香木上划过,叹了口气,忽而道:“可可说得对,龙公子喜好谁,不是按才貌、家世、资质或者任何东西来衡量的,莫说是人间最斑斓、最高贵、最聪明的女子,便是天上的天仙,也没人曾打动过他。以是,你们三个,也都死了心吧,非论你们自恃如何,都不成能获得他的心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沈可心在角落里听得一清二楚,见李家姐妹和听雪三人轮番冷嘲热讽,水鳞儿一向被欺辱,却不能辩论,这时候听雪一席话更是过分,她却像没闻声一样,坐着发楞。沈可心忍不住冲上前,气鼓鼓道:“听雪师姐,我姐姐便是对龙师兄存了妄念又如何?这北冥山中,对龙师兄存了妄念的,除了你们三个,可多了去了!她们一个个才貌如何?家世如何?资质又如何?莫非是谁更强一点,龙师兄就挑上谁么?”
她心中愠怒,忍着不肯发作,顺手端起茶杯,喝光剩下的半杯茶,放下道:“李幼迦,我能如许好言好语回你话,那也是瞧得起你。你想晓得我跟龙公子去了那里做了甚么,我确是不便利说,即便便利说,也不要奉告你。却不知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?”
水鳞儿道:“我们去了那里,恕不便利奉告你们。”
听雪在前面冷哼一声,霍地起家,沉着脸道:“水女人,枉我平日瞧你灵巧不幸,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不识汲引的!今晚我们好话都说尽了,你还是一句‘不便利说’?其间无人,又有甚么不便利的?不如我挑了然说吧,女人固然很有些手腕,不知用了甚么利诱之术,竟能让龙师兄分开北冥山的时候带你一同走,但我想水女人该当明白,龙师兄对水女人只要戴德之心和怜悯之意,谈不上半分男女之情的。
这一席话,出其不料却恰好将听雪和李家姐妹问了个哑口无言。她们当然瞧不下水鳞儿,自恃论任何一面都比水鳞儿强得太多,但是龙公子是谁更好就归谁的吗?再说,北冥山中当然是她们占了上风,可普天之下的女子,便都个个强不过她们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