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“假无痕”与火凤的软鞭斗在一起,钳爪霍霍,忽长忽短;鞭影闪闪,瞻前顾后,两人斗了个旗鼓相称,谁都腾不开手。
火凤在岸边石上轻咳了一声,道:“水女人,你醒了?”
正自好气好笑,却见水鳞儿在水中浮沉,咕嘟嘟喝了几口水,猛地大声咳嗽,手脚几个美好的划动,便游下水面,迷迷瞪瞪惊奇道:“姑姑!猊猊!龙……”想是要叫龙公子,一回身,瞧见龙公子睡在面前的水面上,顿时怔了,瞧着他愣愣入迷。
惊澈虽在醉酒之际,脑中浑沌,晕晕乎乎,但一股身材的直觉感到有凌厉的攻击,已自发地拔出缠丝剑,朝背后挥出,随即歪倾斜斜回身,剑光陡长,朝着侵袭而来的杀意攻去。缠丝剑芒中,青袍男人被攻了个出乎料想,顿时手足大乱。
金甲狻猊被捆住了肚子,也是难受,不悦地扭了扭身子,吼了一声。但青袍男人和“假无痕”堪堪追到,它只好仰首长嘶,一摆身,电光普通蹿出酒楼,直冲九霄。
金甲狻猊也不答复,酷酷地走到泉边,也谨慎翼翼地下水沐浴去了。
那青袍男人得不到救济,被惊澈酒醉中不成推断的缠丝剑杀得胆颤,又有金甲狻猊几次险险咬掉脑袋,心中晓得再讨不到便宜,双手短剑急挥,杀出一丝喘气之机,叫道:“情势不好,都出来罢!”
水鳞儿闻言,一昂首瞥见火凤和金甲狻猊瞧着本身,羞得面红耳赤,忙道:“姑姑,猊猊,这是哪儿?”
金甲狻猊这般负了水鳞儿和惊澈逃出,酒楼中众凡人早听得楼上打斗。有些技艺的跃跃欲试地仰首张望,这时见一头龙头狮身的怪兽奔出。驮着一个醉晕的小女人,一个少年公子醉醺醺伏在她身上,顿时吓得大声嚷嚷。
惊澈固然酒醉,认识不清。但被金甲狻猊驮着,又被水鳞儿垫在身下,一时坐不稳妥。听得大声鼓噪,想要爬起家来。这么一挣扎,便从金甲狻猊背上直直堕下去。金甲狻猊感到,仓猝下落,要接住他。
金甲狻猊被骂,吼怒一声。往水鳞儿身下一钻,将她驮在背上。又冲向惊澈身边,几口咬退仇敌,一缩身往惊澈胯下一钻,顿时将他顶起,飞普通从墙壁洞穴中钻出。
破坏的墙壁和无缺的门窗上,顿时闪现出二十个黑衣灰甲的兵士,头颅奇形怪状,甚或有些不见鼻眼。这二十个灰甲兵一声大喝,分头向火凤、惊澈和金甲狻猊攻去。
金甲狻猊一抖身子,将水鳞儿和惊澈二人扔进了泉中。惊澈入水一个翻滚,漂上了水面,动了几动,仿佛感受甚是温馨,仍旧甜睡了畴昔。他眉宇还是微蹙,濡湿的发丝沾在鬓边,真真是一个出水芙蓉的美少年。
火凤笑道:“我们被追杀,逃到这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