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甲狻猊点点头,正要开路,火凤指了指山颠的一口清泉,道:“把他俩扔下去洗洗,脏死人了!”说着一指艳霞柔丝鞭,鞭子解开,自行划了一道美好的弧度,率先落入泉中,几个起落,再跃出水面,鞭身霞光模糊,煞是素净。
火凤和金甲狻猊同时落下,下坠之势太猛,水鳞儿昏睡中也并不平稳,被这么一颠簸,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秽物,堕下地来。
金甲狻猊这般负了水鳞儿和惊澈逃出,酒楼中众凡人早听得楼上打斗。有些技艺的跃跃欲试地仰首张望,这时见一头龙头狮身的怪兽奔出。驮着一个醉晕的小女人,一个少年公子醉醺醺伏在她身上,顿时吓得大声嚷嚷。
火凤叫道:“猊猊,你不带他们俩走,乱咬甚么?笨伯!”
火凤瞧着,微微一笑,骂道:“好小子,这般的面庞,这般的家底,落在尘寰成了个为情痴狂的醉鬼,你老爹是如何教你的?”
火凤笑道:“我们被追杀,逃到这儿来了。”
那青袍男人得不到救济,被惊澈酒醉中不成推断的缠丝剑杀得胆颤,又有金甲狻猊几次险险咬掉脑袋,心中晓得再讨不到便宜,双手短剑急挥,杀出一丝喘气之机,叫道:“情势不好,都出来罢!”
火凤化为原身,展翅跟上,停在水鳞儿背上。贩子上的人群瞧了,都惊得仰首张望,指指导点,有诚恳巴交的还赶快跪下叩拜,嚷嚷着:“神兽惊现,必是吉兆!”
飞了两个时候,见甩脱了那些个奥秘的刺客,火凤和金甲狻猊便缓了飞翔。恰逢火线有座高山,金甲狻猊停在山颠,可贵地开口道:“喂,带他们俩去哪?”
水鳞儿闻言,一昂首瞥见火凤和金甲狻猊瞧着本身,羞得面红耳赤,忙道:“姑姑,猊猊,这是哪儿?”
但火凤以一敌多,便已不支,瞥见惊澈酒醉当中仗着剑法入迷入化,浑浑噩噩斗得那青袍男人和灰甲兵近不了身,但时候一长,不免寡不敌众,还是走为上策!
水鳞儿正要诘问,俄然感到天光变暗,昂首一望,只见东北方向一大片灰白的雾障袭来,遮住了湛蓝的天空,瞬息间连阳光也完整掩蔽,直连绵往东南边。(未完待续。)
火凤讪然不爽道:“姑姑这艳霞柔丝鞭几百年没用了,本日拿出来捆你们两个醉鬼!”
火凤对劲地收在身上,隐在翅膀下。
金甲狻猊被骂,吼怒一声。往水鳞儿身下一钻,将她驮在背上。又冲向惊澈身边,几口咬退仇敌,一缩身往惊澈胯下一钻,顿时将他顶起,飞普通从墙壁洞穴中钻出。
火凤追出,正瞧见惊澈堕下,气得暗骂一声,飞身上前拎住他,要抛到金甲狻猊背上,却被他本能地一挣,脱手摔下酒楼去,砸得一张酒桌七零八落。
火凤在岸边石上轻咳了一声,道:“水女人,你醒了?”
水鳞儿吃了一惊,道:“方才那两位公子呢?莫非他们……”火凤道:“他们两个是假扮的,都是妖怪!”
火凤大松口气,媚声朝“假无痕”骂道:“臭小子。姑奶奶不跟你们玩啦!”挥鞭虚晃。险险抽中“假无痕”的脸颊,又一掌挥出,射出一丛劲急的火焰。逼退几个灰甲兵,纵身一跃,跟着金甲狻猊飞出房间。
金甲狻猊在空中几个起落,巨口张合之间,咬掉了四个灰甲兵的脑袋,护在水鳞儿身边,一甩龙头,神兽之威凛冽迫人,顿时无人敢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