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火凤以一敌多,便已不支,瞥见惊澈酒醉当中仗着剑法入迷入化,浑浑噩噩斗得那青袍男人和灰甲兵近不了身,但时候一长,不免寡不敌众,还是走为上策!
火凤叫道:“猊猊,你不带他们俩走,乱咬甚么?笨伯!”
金甲狻猊在空中几个起落,巨口张合之间,咬掉了四个灰甲兵的脑袋,护在水鳞儿身边,一甩龙头,神兽之威凛冽迫人,顿时无人敢靠近。
金甲狻猊也不答复,酷酷地走到泉边,也谨慎翼翼地下水沐浴去了。
火凤提起惊澈,扔到金甲狻猊背上,又拎起水鳞儿,压在惊澈身上,软鞭一扬,那鞭子突然长长,绕了几个圈,将两人和金甲狻猊的身子捆在了一起。
火凤对劲地收在身上,隐在翅膀下。
火凤讪然不爽道:“姑姑这艳霞柔丝鞭几百年没用了,本日拿出来捆你们两个醉鬼!”
那青袍男人得不到救济,被惊澈酒醉中不成推断的缠丝剑杀得胆颤,又有金甲狻猊几次险险咬掉脑袋,心中晓得再讨不到便宜,双手短剑急挥,杀出一丝喘气之机,叫道:“情势不好,都出来罢!”
火凤在岸边石上轻咳了一声,道:“水女人,你醒了?”
金甲狻猊被捆住了肚子,也是难受,不悦地扭了扭身子,吼了一声。但青袍男人和“假无痕”堪堪追到,它只好仰首长嘶,一摆身,电光普通蹿出酒楼,直冲九霄。
火凤和金甲狻猊同时落下,下坠之势太猛,水鳞儿昏睡中也并不平稳,被这么一颠簸,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秽物,堕下地来。
金甲狻猊避雪惊风地逃命,那青袍男人、“假无痕”和灰甲兵如何还能追上?遥遥追了一阵,瞥见云层里越追越远,俄然一掉头,扭身走了。
破坏的墙壁和无缺的门窗上,顿时闪现出二十个黑衣灰甲的兵士,头颅奇形怪状,甚或有些不见鼻眼。这二十个灰甲兵一声大喝,分头向火凤、惊澈和金甲狻猊攻去。
火凤大松口气,媚声朝“假无痕”骂道:“臭小子。姑奶奶不跟你们玩啦!”挥鞭虚晃。险险抽中“假无痕”的脸颊,又一掌挥出,射出一丛劲急的火焰。逼退几个灰甲兵,纵身一跃,跟着金甲狻猊飞出房间。
火凤追出,正瞧见惊澈堕下,气得暗骂一声,飞身上前拎住他,要抛到金甲狻猊背上,却被他本能地一挣,脱手摔下酒楼去,砸得一张酒桌七零八落。
火凤凤眼闪了闪,道:“本日这些妖怪来头不小,瞧来是冲着我美女弟弟,可惜他这会儿睡死畴昔,没体例问他!如果那些妖怪再追来,咱俩个也灭不了他们,不如先到北冥山,等这两个小醉鬼醒了再说。”
火凤笑道:“我们被追杀,逃到这儿来了。”
飞了两个时候,见甩脱了那些个奥秘的刺客,火凤和金甲狻猊便缓了飞翔。恰逢火线有座高山,金甲狻猊停在山颠,可贵地开口道:“喂,带他们俩去哪?”
水鳞儿正要诘问,俄然感到天光变暗,昂首一望,只见东北方向一大片灰白的雾障袭来,遮住了湛蓝的天空,瞬息间连阳光也完整掩蔽,直连绵往东南边。(未完待续。)
惊澈固然酒醉,认识不清。但被金甲狻猊驮着,又被水鳞儿垫在身下,一时坐不稳妥。听得大声鼓噪,想要爬起家来。这么一挣扎,便从金甲狻猊背上直直堕下去。金甲狻猊感到,仓猝下落,要接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