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等事!太可爱了!”听雪一拍桌角,明丽的脸上一派愤然。
想到此处,他肝火大起,手中握着茶杯,不知觉使了力,“咔噗”一声,那茶杯变作一团熊熊烈焰,呼呼燃烧起来。
瑶姬说洛儿已是魂飞魄散,但他始终不信,猜想妖族要在父神的寿辰反叛,或是瑶姬要逼他联婚,或者想杀了他,则最好的体例是以洛儿作为威胁,囚禁着她,乘机而用,毫不会冒然要她性命。
李幼迦往水鳞儿身边一座,好笑道:“妖也故意上人?”
水鳞儿跟听雪第一遭见面说话,见她跟李幼迦针锋相对,护着本身,心下感激,抿了一口茶,笑道:“是,听雪师姐。”
李幼迦随口那么一说,听水鳞儿说本身猜对了,顷刻对劲不已,傲然笑道:“厥后呢?”
水鳞儿道:“那蜈蚣精在街上见着捧了灵位结婚的女人,这女人叫清清,是贫苦人家的女儿,被父亲卖了,坐在大红花轿上抽泣,哭得肝肠寸断。蜈蚣精竟然心中一软,使了妖法,将清清劫了去,归还给她的父亲。谁知清清的父亲拿了权贵家的财帛,怕人家来讨,又将女儿送了去。蜈蚣精发明,又赶去救了清清,将她带到山中,给她筑了一座板屋,叫她本身度日。”
听雪站起家来,明艳的脸颊绽放一个笑,美眸流光一转,朗声道:“我们常看书听戏,那些孤魂野鬼都有情情爱爱的事,为何妖就没有?”苗条素手撩着长发,歪着精美的下巴道:“水女人,你渐渐说,我们都好生听着,这蜈蚣精到底是甚么来路,大师一起参详参详。”
水鳞儿道:“是,你猜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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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鳞儿见李幼迦句句打岔,心上有气,但她生性和顺,不肯发作,只是脸颊又涨红一片。
水鳞儿成心偶然地瞥见,幽幽望了惊澈一眼,一碰到李潮音的目光,立时转首。复又道:“这蜈蚣精在商店繁华之地浪荡,光阴久了,却碰到一桩怪事,乃是一件冥婚。”
世人听水鳞儿柔声细语,娓娓道来,跟听戏文普通,都听得出神。独独惊澈听到这等小妖小怪的故事,甚觉无趣,又很不屑,远远在另一端椅子上坐下,捧了杯茶,漫不经心肠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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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――”
众弟子听得异响,齐齐扭头望去,惊诧瞥见一团火焰在惊澈手中燃烧,有些年青见地浅的,目瞪口呆合不拢嘴。
只是,他在东海和洛儿相识相知不过尘寰两百年的时候,还未曾禀告父神和龙绡宫主,妖族倒是如何晓得的?
水鳞儿微一蹙眉,无法笑道:“听雪师姐也猜到了,这跟很多戏文上的故事差未几,只不过才子固是才子,豪杰倒是蜈蚣精。那蜈蚣精化为人形,也非常漂亮,清清不晓得他是妖,便垂垂倾慕于他,待厥后晓得了,却也并不在乎。他二人在山中度日,平静清闲。但是权贵一家被劫了媳妇,无人殉葬,就请了蜀山的流云大师来降妖。那该当是三百年前的事了,流云大师花了一个月,找到了蜈蚣精和清清,遂和蜈蚣精缠斗了旬日,不分胜负。
惊澈惊觉失态,手掌立时缩回,刹时灭了那团火焰,但几块烧黑的茶杯瓷片叮当落在地上。
听雪瞟了李幼迦一眼,更加亲热道:“水女人客气,叫我听雪就好。”又客气道:“快喝口茶润润,再给我们细细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