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鳞儿吓得一抖,想了想改口道:“这位……公子,感谢你放我下来!”
水鳞儿跌跌撞撞,好轻易从转意峰上趴下,站在北冥山山谷中。只见明月在天,清风拂动,各处芳菲,暗香浮动,公然好一处灵山福地。
水鳞儿已从惊骇中明白过来,本来是被这群北冥剑派的剑侠当何为么蜈蚣精了!她惊奇地望望鸿忘公子,见他童颜白发,形貌虽欠都雅,但很有气度,心中生出一个动机:“此人不是精怪,是个得道的仙侠,比这些白衣弟子可短长多了!”
鸿忘公子手上顿时顿住,哈哈大笑,双足在网内踢腾着山石,滚倒在山道上,一时嘿嘿,一时嘻嘻,一时呼呼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鸿忘公子见水鳞儿言辞有礼,语音动听,笑道:“小娃娃丑是丑了些,人还不错!”水鳞儿听他说本身丑,脸上一红,不肯搭腔。鸿忘公子一见忙道:“公子讲错,公子讲错!我这就走啦!”
那人笑道:“不错,不错,小娃娃挺豁达,你叫甚么名字呀?”
水鳞儿忙道:“多谢鸿忘公子!”听此人的话,竟有这般大的面子,她天然不敢全信,但瞧在他一片朴拙,老是要当本相谢的。
“呀!”水鳞儿吓得惊叫一声,随即一喜,细声自语道:“这里是仙山,天然有神物出没,莫非是一条龙?那么长,闪着光,大抵是了!不过龙是金黄鳞甲吧,如何会是红色?又仿佛有脚,像个蜈蚣……”她心中迷惑,一面登山,一面不时瞅一瞅夜空。
那人嘻嘻笑道:“你一个凡人小娃娃,有甚么本钱敢去拜见李安稳这小子,风趣风趣!”鼓掌问道:“小娃娃,你找他有甚么事?”水鳞儿道:“也没甚么事,就想留在北冥山。”
水鳞儿道:“公子,你真短长,如何一眼就看出我没有灵根呢?我晓得我修不了仙,也不筹算修仙,就是想留在这里,因为……这是我爷爷的叮嘱。”她想跟一个陌生人,也不能说那么多,但公子算是叫顺溜了。
待那白衣弟子骂完,她忍不住怯怯插口道:“各位少侠,你们恐怕是弄错了,这位鸿忘公子不是甚么精怪,他……他是个好人。”
这时,山道高低各涌来两队白衣弟子,层层围住二人,见鸿忘公子笑得放肆,那带头弟子怒不成遏,叫骂道:“好你个蜈蚣精,死光临头还笑得出来!好好笑!笑个够!等会儿见了掌门人,叫你哭都哭不出来!”
水鳞儿一见人多,顿时胆儿壮了,顾不得腰酸腿痛,一身疲累,加快脚步,兴冲冲往上冲。路灯原秘闻隔甚远,此时路旁不知是甚么花草,枝上成果,好像一盏盏小柿子,收回橙色的亮光,照得途径锃亮。水鳞儿瞧得敬爱,伸手去拈下两颗来,举在手中,奋力上爬。
那不老很多之人刹时喜动色彩,叫道:“公子!嘿嘿!几千年没人叫过我公子啦!不错不错!小娃娃好眼力!”搓了搓手,驯良地问道:“小娃娃,你这半夜爬飞来峰,是北冥剑派的弟子呢?还是这山里的农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