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男摁住李幼迦,说道:“大姐,二姐,我看水鳞儿一定扯谎,七星飞毯在爹爹手掌种了印记,只要爹爹能掌控,现在水鳞儿能用它飞翔,又能收了它,应当是爹爹把印记渡给她了。”转首道:“水鳞儿,你有甚么能证明七星飞毯是我爹爹赠给你的?”
李幼男抓住姐姐右手,叫道:“姐,你别打动!问清楚再说!”
她自小没有爹娘,惊吓至极时候想不到哭爹喊娘。
惊澈站在石上,瞻仰长空,长眉轻锁,似在入迷,感到有东西滚到脚边,低头一瞧,右手平空一捏一提,将水鳞儿提起来,丢在火线站定,没叫她碰到本身一星半点的衣袂。
本来心中极其感激李老爷,这会儿吓得魂飞魄散,听着风云从耳际穿过,水鳞儿不由得心中抱怨:“李老爷为何早不说清楚,这么坐在一张毯子上,鸟一样飞在白云中,是一件多么不平安的事?如果毯子抖上几抖,或是风稍大了些,将我吹下去,摔得骸骨无存,又何必执意去甚么北冥山?跟甚么龙三公子?”
李幼迦不怒反笑道:“水鳞儿,你好大言不惭,恬不知耻,我爹爹有甚么事要感激你?说你扯谎,你连扯谎都不能自圆其说么!”剑尖一指,伸左手喝道:“七星飞毯还给我!不然我一剑就把你挑下山去!”
这么飞了一日,水鳞儿愣是连眼睛都没敢展开,一起喊叫连连,直把嗓子也喊哑了,手脚也酸麻了!到得厥后,心中想到:“天哪,能在那里歇一歇吗?能停一停吗?停下来打死我我也不要飞了!”
李潮音道:“水鳞儿,我叔父的信,可否拿出来让我们旁观?”
李潮音三人飞上宝剑,惊澈跃上柳枝,水鳞儿呆呆看着他们。李幼男叫道:“水鳞儿,你乘上飞毯,跟上我们吧!”
水鳞儿紧抓着飞毯,听着李老爷指导,心中闪过“北冥山”三个字,七星飞毯嗖一下拔地而起,平升上九霄,直钻入云层,向北方冲去。
李幼迦气不打一处来,抖开长剑,冲上前斥道:“水鳞儿!你好大的胆量!敢偷我爹爹的飞毯!明天我要经验经验你!”长剑一展,就朝水鳞儿号召。
她身材娇小,跪在毯上,毯子御风而行,起伏间不免颤栗,她就被风托起,似要被甩出去,吓得哭爷爷喊爷爷的。
水鳞儿伏在毯上,蓦地感受拔起万丈之高,吓得哇哇大呼,再瞥见下方树木房屋越变越小,骇得心中皱成一团,紧闭了双眼放声大喊,双手抓着毯上绒毛,就跟抓了根拯救稻草,指节都握得发白了!
惊澈听闻此言,将脸微微侧了侧,瞟了水鳞儿一眼。
惊澈脚踩柳枝,正要先行,居高临下瞥了水鳞儿一眼,却蓦地心中一痛,立时立足。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,楚楚不幸的眼神,竟似跟她一模一样,世上竟有如此酷似的眼神?
李潮音踌躇了下,将信递还水鳞儿,说道:“见了我爹爹,天然就晓得如何回事了。”转首向惊澈望去,柔声道:“龙公子,这里风景如何?不如这就走吧,等会儿到了飞来峰,瑰丽秀奇,天然比这里更佳!”
李潮音接过来,细心看了看信封上的字,认得是叔父的字体,又要拆开看内里内容,水鳞儿赶紧叫道:“不可不可,这是李老爷给李掌门的,你们不能偷看!”
李幼迦冷哼道:“你还想见我大伯?除了要赖着龙公子,你还想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