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男摁住李幼迦,说道:“大姐,二姐,我看水鳞儿一定扯谎,七星飞毯在爹爹手掌种了印记,只要爹爹能掌控,现在水鳞儿能用它飞翔,又能收了它,应当是爹爹把印记渡给她了。”转首道:“水鳞儿,你有甚么能证明七星飞毯是我爹爹赠给你的?”
水鳞儿紧抓着飞毯,听着李老爷指导,心中闪过“北冥山”三个字,七星飞毯嗖一下拔地而起,平升上九霄,直钻入云层,向北方冲去。
水鳞儿立稳身子,抚了抚心口,敛衽羞赧道:“多谢龙公子!李幼迦,李潮音,我也来啦。”
水鳞儿扬手收了飞毯,团在掌中,说道:“李幼迦,你别冤枉好人,这不是我偷的,是李老爷送给我的!”她眼波无辜,一副傲然不平的神情。
惊澈听闻此言,将脸微微侧了侧,瞟了水鳞儿一眼。
这么一想,感到膝下飞毯速率减慢,有缓缓下坠之势,心中一喜,偷眼向下望去,下方祥霭环绕,青山如黛,一条碧水在山间蜿蜒,盘出几个结,又缓缓流出。欣喜道:“快到了么,却不知龙公子和李幼迦他们到哪儿了?”
李幼迦道:“你怕甚么?你不是要见我大伯么?走啊,叫我大伯拆穿你!”她始终不信她爹爹把飞毯给了水鳞儿,连带以为那封信也是造假。
她自小没有爹娘,惊吓至极时候想不到哭爹喊娘。
水鳞儿听她威胁,不由自主瞧向惊澈,脸露胆小乞助之意,但龙公子束手瞧着山间雾霭,神采卓然,涓滴不予体贴。
惊澈站在石上,瞻仰长空,长眉轻锁,似在入迷,感到有东西滚到脚边,低头一瞧,右手平空一捏一提,将水鳞儿提起来,丢在火线站定,没叫她碰到本身一星半点的衣袂。
李幼迦觉得水鳞儿偷了她爹爹的飞毯,诘责她却不见她答允,滚下飞毯来,行动不见狼狈,倒是一副娇怯羞怯我见犹怜的小样!心想:“怪不得龙公子脱手助她,将她提起。她明显丑恶至极,说话非要作,学着表姐普通柔言细语,嗓音却比表姐还动听动听!真是叫人讨厌!”
水鳞儿道:“有一封信,是李老爷托我带给李掌门的,比及见了李掌门,你们天然就会信赖我了。”
李幼迦正坐在黑石上歇脚,听到呼喊,举头望去,见七星飞毯载着水鳞儿飞来。李幼迦怒不成遏,跳起来叫道:“好哇!水鳞儿竟敢偷我爹爹的七星飞毯!还敢来追我们!”长剑一指,一道青光击上飞毯一角,飞毯轻抖了抖,缓慢降落。
水鳞儿道:“我昨晚帮李老爷画了一些图,他为了感激我,以是送给了我!”她埋没了密室和那些丹青的内容,李老爷仿佛很看重密室里的丹青,很感激她爷爷算卦晓得,却没有明说,她天然也不敢泄漏。
李潮音道:“水鳞儿,我叔父的信,可否拿出来让我们旁观?”
她却不知,这里已是北冥山地界,这个山头,叫做转意峰。
李幼迦不怒反笑道:“水鳞儿,你好大言不惭,恬不知耻,我爹爹有甚么事要感激你?说你扯谎,你连扯谎都不能自圆其说么!”剑尖一指,伸左手喝道:“七星飞毯还给我!不然我一剑就把你挑下山去!”
李潮音踌躇了下,将信递还水鳞儿,说道:“见了我爹爹,天然就晓得如何回事了。”转首向惊澈望去,柔声道:“龙公子,这里风景如何?不如这就走吧,等会儿到了飞来峰,瑰丽秀奇,天然比这里更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