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小没有爹娘,惊吓至极时候想不到哭爹喊娘。
李幼男抓住姐姐右手,叫道:“姐,你别打动!问清楚再说!”
李幼迦啐道:“胡说!七星飞毯是我大伯送给我爹爹的,他常日到北冥山还要乘坐,如何会送给你?扯谎你也不害臊么?”水鳞儿道:“我干吗扯谎?这确切是李老爷送给我的,不然我如何会晓得李老爷有七星飞毯,又如何会用?”
李幼男摁住李幼迦,说道:“大姐,二姐,我看水鳞儿一定扯谎,七星飞毯在爹爹手掌种了印记,只要爹爹能掌控,现在水鳞儿能用它飞翔,又能收了它,应当是爹爹把印记渡给她了。”转首道:“水鳞儿,你有甚么能证明七星飞毯是我爹爹赠给你的?”
李幼迦正坐在黑石上歇脚,听到呼喊,举头望去,见七星飞毯载着水鳞儿飞来。李幼迦怒不成遏,跳起来叫道:“好哇!水鳞儿竟敢偷我爹爹的七星飞毯!还敢来追我们!”长剑一指,一道青光击上飞毯一角,飞毯轻抖了抖,缓慢降落。
这么一想,感到膝下飞毯速率减慢,有缓缓下坠之势,心中一喜,偷眼向下望去,下方祥霭环绕,青山如黛,一条碧水在山间蜿蜒,盘出几个结,又缓缓流出。欣喜道:“快到了么,却不知龙公子和李幼迦他们到哪儿了?”
李幼迦喝道:“我姐姐看看,如何能叫偷看?”李幼男道:“爹爹给大伯的信,看了毕竟不对!”
水鳞儿扬手收了飞毯,团在掌中,说道:“李幼迦,你别冤枉好人,这不是我偷的,是李老爷送给我的!”她眼波无辜,一副傲然不平的神情。
惊澈和李幼迦四人走后,李老爷遣退世人,陪水鳞儿来到后花圃青草丘上,水鳞儿向李老爷施礼道别,抖开小手帕,坐上七星飞毯,抖抖颤颤在空中回旋。李老爷叫道:“随心所欲,心念动处,便是飞毯所向之处!”
龙三公子淡淡道:“好,走吧。”
李潮音接过来,细心看了看信封上的字,认得是叔父的字体,又要拆开看内里内容,水鳞儿赶紧叫道:“不可不可,这是李老爷给李掌门的,你们不能偷看!”
水鳞儿取出信来,递畴昔道:“你们就看看信皮吧,可不能拆封!”
李幼迦觉得水鳞儿偷了她爹爹的飞毯,诘责她却不见她答允,滚下飞毯来,行动不见狼狈,倒是一副娇怯羞怯我见犹怜的小样!心想:“怪不得龙公子脱手助她,将她提起。她明显丑恶至极,说话非要作,学着表姐普通柔言细语,嗓音却比表姐还动听动听!真是叫人讨厌!”
李幼迦冷哼道:“你还想见我大伯?除了要赖着龙公子,你还想做甚么?”
她却不知,这里已是北冥山地界,这个山头,叫做转意峰。
本来心中极其感激李老爷,这会儿吓得魂飞魄散,听着风云从耳际穿过,水鳞儿不由得心中抱怨:“李老爷为何早不说清楚,这么坐在一张毯子上,鸟一样飞在白云中,是一件多么不平安的事?如果毯子抖上几抖,或是风稍大了些,将我吹下去,摔得骸骨无存,又何必执意去甚么北冥山?跟甚么龙三公子?”
惊澈心境乍然如风起:“但得再见洛儿如许的眼神,必定不叫她有半点不欢愉。”心上一软,忽道:“上来,我带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