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忘大仙指着混元银斗道:“嗯,好!你们俩快尝尝,谁出来捞?”
李掌门苦笑着望了独秋大师一眼,独秋大师面色不愉,这一句却实在无从辩驳。
鸿忘大仙被架得下不来,从速岔开话题,抱着混元银斗,捏着鼻子道:“阿谁,我先出来啦!你俩说的没题目吧?这斗对仙身没有效?”
鸿忘大仙呸地一声,道:“这小娃娃是找阿谁男娃娃来的,情情爱爱大过天,还能有甚么目标?她对你们有恩,你们如何不救啊,我可没受她的恩德!”
鸿忘大仙点点头道:“嗯,阿谁女娃娃比你们俩天禀好,争气!”
李掌门谨慎道:“太师叔,实在这个混元银斗本来没有效,只是混元金斗炼制时候的次品,镇元大仙得了,当作保藏品。他成仙的时候,把很多法器分给了我们各大门派,混元银斗没有法力,算不得甚么,附赠了我们北冥剑派。只是一百年多前,独秋师叔偶然中读到古籍,说混元金斗每隔百年,要挂在日光和月光下,接收日月精华,弥补法力。以是我们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机,把这混元银斗也挂在了摘月楼,白日晖映日光,夜晚沐浴月光。这般挂了一百年,独秋师叔带出去降妖试了试,嘿嘿,竟然凑效了!”
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神采丢脸之极,几番张了张口,鸿忘大仙大哼一声道:“好孙子,我就晓得你俩不怀美意!说了半天,是要我出来替你们捞小娃娃的灵魂!”
独秋大师也忙帮腔:“师叔祖,北冥剑法是我们的立派之本,你是本派护法大仙,既有奇遇学全了八百套剑法,就有任务教给我们派中每一名弟子。就是镇元大仙在,也会命你传授我们的!”
李掌门又道:“太师叔,现在水女人大抵是被摄了两魄,在灵魂消逝前,还能潜入斗中捞出来,给水女人还回身材,想来不难。”
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齐齐皱眉,却也不敢辩驳。李掌门靠近考虑道:“太师叔,实在这个混元银斗只对凡人和妖精有效,对神仙一点用都没有,毕竟它是个次品,烧毁了的!”
鸿忘大仙用心一瞪眼,举手禁止道:“呸呸呸!不要给我戴高帽!就说救了这小娃娃,你们筹算如何感激我?毕竟,阿谁,嗯,总归是我帮你们救她,你们得有所表示!”
现在恰是月在中天,混元银斗法力大盛,蜈蚣精在里头叫得更是惨痛。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靠近银斗,细心聆听,过了半晌,听得里头鸿忘大仙叫骂蜈蚣精的声音,又听得唰唰剑声。想来蜈蚣精本不是鸿忘大仙的敌手,灵魂被洪元银斗腐蚀之下,更是不济,剑声响了几下,就只听得蜈蚣精渐弱的哀嚎。
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听他不但承认学全了,另有点松口传授他们,都是大喜,心想:“水女人所言不虚,真是万幸!”
洁白的月光照在混元银斗上,模糊听得蜈蚣精的哀嚎,固然声音低了一些,但仍然非常微弱。
鸿忘大仙不屑道:“听听,还在里头嚎着呢!”李掌门道:“太师叔,这要一天一夜,灵魂才气消逝。”鸿忘大仙道:“那你叫我来瞧甚么?瞧它这么嚎么?”
李掌门笑道:“我们带到蜀山,请流云大师帮手试过了!你晓得,她五百年火线才飞升成仙的。”
到了顶层,不过三丈宽广,独秋大师将混元银斗置于顶楼中心,李掌门把水鳞儿身子放在中间。四周门窗大开,三个年纪不一的高龄老头儿沐浴着月光坐下。沈可心远远缩在角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