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又见着个当街卖冰糖葫芦的。竹片弯成的架子上钻了很多小孔,小孔上插有长竹签穿戴的红果。一旁还放着火炉、铁锅、案板、刀铲。锅中熬着糖稀,冒着热气,有人来买,那小贩便拿着串好的红果向那锅中一蘸,转个圈,那裹着厚厚糖衣的红果便顿时晶莹剔透起来,随后再那么“啪”地往案板上一拍,不大一会,糖稀遇冷风冻得硬脆,便成了酸甜适口的冰糖葫芦。

李贵一顿,持续道:“家中产生如此变故,亦是不幸,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顾,以是即便小九身上另有两年多的左券未满,大人亦还是放人了。却不想这孩子没走多少日子,复又返来,说其返家时环境并未如信中所述那般严峻,他大哥现在已能下地行走,再几日便可病愈,以是他父亲又要他回这都城当中寻我。”

只是因为诸多顾忌,故此李贵常日里来时多数已是入夜掌灯以后。

楚羿想着,心中冷冷一笑,同小九从那女子面前颠末。

小九将一支木簪拿在手中细细打量,口中不由自主地嘟囔道:“迎春这丫头,总吵着要我送她个簪子,可我又那里晓得这些……”

都城繁华,路人形形色-色。刚一出门,便见着不远处墙根下蹲着几个等工的工匠,现在正围坐在一起下棋消磨时候。劈面路过个挑担的卖油郎,满面东风,口中一声呼喊,直传到巷口那边。

商店、堆栈、酒楼、当行、各种作坊沿街两行。商贩来自天南海北,筹划各处口音,各种奇珍货色中转云集于此地,一个个看去,真叫人目不暇接。

“这个给你。”

日子久了,出入来往,这左邻右舍间不免会传出些闲言碎语。

楚羿声音本不大,可抵不过那小贩耳聪目明,这厢话音刚落,那厢便已接了起来:“小兄弟,你家兄长可真有目光,这周遭几里,就属我家的糖葫芦做得好啊!红果个大,无虫,连籽儿都掏得干清干净,咬一口,嘎嘣脆,好吃不贵,只要三文啊!”

香粉扑鼻。

楚羿闻言沉吟半晌,再开口时,问的倒是另一件事:“小九畴前便在这院中做工?”

“如何?我莫不是被囚禁在这别院中了?”

李贵仓猝称是,只是沉默半晌后,又语带忧愁:“只是公子眼下身份分歧往昔,又是于都城当中……固然小九迎春皆是稳妥之人,公子又有易容在身,可现在这风口浪尖上,还是谨慎谨慎为妙啊。”
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小九看得入迷,一时竟忘了挪步。

第二日凌晨,朝食过后,楚羿便带着小九外出去了。

李贵闻言,面上闪过一丝游移。

楚羿不置可否,唇角似有笑意一闪而过:“既如此,我们便往前面去吧。”

鼻间一阵香风刮过,楚羿闻声小九惑道:“甚么味道,好香啊……”

李贵点头:“是,小九自两年前便一向在这别院中了。不瞒公子,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家中的幺子。其家道贫寒,家中几亩薄田,由父亲兄长看顾已是绰绰不足。其父见状,便感觉与其让小九留在家中耕作,不如出门找些事做,故而寄书于我,求我帮这孩子在大人府上某个差事。我将此事说与大人,大人宅心仁厚,便将此子安排在了这别院,赚些薄银,补助家用。”

人没跟丢,小九稍稍松了口气,可再不敢担搁,赶紧从怀中掏了铜钱出来,随便拿了支木簪结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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