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雅尔的心窝口搅合的更痛了：算下来一年能有5万多。跳上马去了嘎查长草场的方向。路过阿来夫的蒙古包，瞥见了嘎查长的车停在那边，进屋咧着嘴说：“嘎查长啊，和谈我具名了，按了指模，举双手共同嘎查的事情，也要走2.56元那条路，嘎查的公用牧场少，不更调了。”
“一个拳头好脱手，伸开五指能闹啥啊？要去，我领着你们一块去，人多力量大，不伸手打，也能吓倒他们。”嘎查长死力稳住了他们的脚步。
更调牧场的事停止不下去了，额日敦巴日在找冲破口。说：“枪打出头鸟，你又不是不晓得。”
阿来夫眼红了，这不是抢查娜的活嘛，插嘴说：“有先来后到啊，干吗你不签在我前面？食堂的帮手就一个坑，查娜咋办？”
岱钦顺着巴雅尔的话说：“咋就不能啊，嘎查的公用牧场多去了，又不是没有。”
“她叔呀，眼下没给钱。等我去食堂干活了，一个月的钱就补齐了，还不足头。”
“矿山欠我的钱，不给，能不肉痛吗？凭啥说是我雇的？拿出证据啊，不然，告你诬告、诽谤。”
“你不出头搅合，能冤枉你吗？你不换是你的事，禁止岱钦干吗。”
巴雅尔歪着头，高低舔着嘴唇，狠狠把烟头拧了两三下，说：“嘎查长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一千一万个错儿，不该把牌打散了，赢钱输钱是小事，关头是你扫了大师的兴。”
巴雅尔接过和谈书瞅了几眼，捏在手里：“不是我不签，归去跟媳妇说一声，再签。”他去了阿来夫家，进家世一句话就说，“和谈签好了，草场搬到公用牧场那边了，隔着矿山远远的，但是结壮了。”
“我没说不具名啊。岱钦签了，我二话不说。”
“那3000多块钱啥时给啊，嘎查帮你跑的腿？”巴雅尔不放心肠问。
额日敦巴日从阿来夫门前抓了一把钱，塞到他手里：“给你钱。两个刺猬，滚到了一起，相互扎刺吧。”
“你说的不退钱了，只能去问矿山了。咋拽着不放手了？腿长在我们身上，碍嘎查啥事？”巴雅尔逼近嘎查长问。
阿来夫挤出一滴笑：“没长处，你肯具名按指模？有人承诺了，给我补齐了3069块的缺口，比搬走草场划算多了。”
他没答复，也没点头和点头。冲着电话喊：“不把门的嘴，不如牛羊，亏损在肚里，你倒好，全挂在嘴上。”
炕上坐满了人，大家嘴里都叼着烟，辣得睁不开眼。阿来夫捏着牌，喊着：“押大，押大！咋赢的钱，咋吐出来。”
嘎查长点头“嘿嘿”的对付着：尼玛的我是秀才遇见兵，有理说不清。官大一级压死人，有尿你把他关在拘留所里不出来。让嘎查夹在中间活享福。他问额日敦巴日：“做梦都想赶我下台是吧？！你着的哪门子急呀，至于在背后捅刀子！有事没事去矿山漫步啥啊，不就是一口酒嘛。去找相好的去啦，阿来夫就没流露一点风声给你……”
巴雅尔吭着鼻子：“我出啥头了？我的草场，换不换是我的事儿。”
巴雅尔调头走了，去矿山的半路撞见了查娜。他抖着套马杆说：“阿来夫把我的嘴气歪了，有话早说，我里外不是人啊。”查娜盯着他不说话，他更是急了，把那张空缺和谈书在她面前摇摆的哗啦哗啦响，“调了一个大圈儿，还是掉进你给我挖的坑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