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乡主缓缓说道:“外来人士,来了苏家,真要将他灭口,顺手埋了,也没多少费事。”
苏庭略微摊手,道:“也无所谓,故乡主如果实在舍不得,玉盒便暂寄在故乡主这里。我在坎凌住下,等着列元火木运来。”
苏家堂内。
苏家故乡主沉吟道:“八面玉牌,这个说法,一时不好说得清楚,待会儿吃过饭,你们随我去祠堂,那边有本文籍,会更轻易说得清楚。”
今后寒气迸发,便需求有列元火木才成。
故乡主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苏庭一眼,晓得苏庭约莫是晓得些许,也就没有避讳,而是说道:“我们苏家祖上,曾有传播,族中八面玉牌,已失六面,若能寻得别的六面,当得一桩大秘,为此,曾在苏氏族内,掀起很多风波。”
贰心头惊诧,其他族老,也俱有类似神采。
“列元火木的事情,老夫查知以后,自会考虑。但是,空口无凭,你总也该让老夫看一看,苏家历代所传的玉牌,究竟是甚么模样的罢?”
“何必呢?”
几位族老,各自点头,心头也很有迷惑。
“我若真要省这一笔财帛,刚才便让大管事带人把他擒下了,又何必留他?”
“且慢。”
都说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公允买卖,可此时钱还没到手,货却先给了,就不怕人家不认账了么?
只是此人形何首乌,过于贵重,且现在也残剩未几,总有效完的时候。
玉质之物,当然代价不菲,但换来玉牌,银两要用“车”来计算,那便不是玉牌本身的代价了。
苏悦颦微微伸手,拉了拉他的袖子。
故乡主神采微变,才缓缓说道:“老夫不是强取豪夺之辈,未有与你达成买卖,不会强留这一个玉盒。”
大管事上前来,略微伸手,道:“两位请……”
但只要在人形何首乌用完之前,列元火木能够动手,便无大碍。
这时,有族老忍不住心头迷惑,道:“家主,这玉牌究竟是何物?何故银两之数,竟以‘车’为计?”
几位族老对视一眼,各有迷惑。
苏悦颦心中略是一紧,她心中明白,以苏庭的本领,天然不怕亏损,但事情若能顺利,自是最好,真要多肇事端,多造杀孽,也毫不是善事。
苏庭点头道:“料想当中,我临时不急。”
年过花甲的族老,沉吟着道:“彻夜处理?”
氛围呆滞。
一车银两,放在哪个家属,都是一笔巨财,真要交出去了,也无异于狠心剜了一块肉。
不管是苏家故乡主,还是诸位族老,或是那位管事,见得他如此干脆利落,留了玉盒,回身便走,不由都感到错愕。
苏庭点了点头,牵着表姐,跟着大管事拜别。
刚才那族老劝道:“一个少年,一个少女,身单力薄,只须心狠一些,这笔财帛,也就省下来了。”
故乡主微微点头,道:“既然如此,便让我这大管事,领你去挑个住处,那所谓列元火木,待老夫有所体味,有了定夺,再奉告于你。”
……
苏悦颦神采不甚天然,拉了拉苏庭的衣袖。
人形何首乌另有,能压抑寒气,临时来讲,倒也真是不急。
苏庭说道:“这些天我姐弟二人,就住在坎凌,想来以苏家的本事,不难晓得我们落脚之处。若列元火木的考虑,您老承诺了,便让人寻我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