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乡主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苏庭一眼,晓得苏庭约莫是晓得些许,也就没有避讳,而是说道:“我们苏家祖上,曾有传播,族中八面玉牌,已失六面,若能寻得别的六面,当得一桩大秘,为此,曾在苏氏族内,掀起很多风波。”
苏家堂内。
“这少年索要的东西,家主是真要兑现了?”
“且慢。”
“列元火木……”
不管是苏家故乡主,还是诸位族老,或是那位管事,见得他如此干脆利落,留了玉盒,回身便走,不由都感到错愕。
刚才那族老劝道:“一个少年,一个少女,身单力薄,只须心狠一些,这笔财帛,也就省下来了。”
苏庭笑着道:“也罢,就当本身家了,也省了我一笔留宿的银两。”
从那少年所言,那甚么列元火木,比起一车银两,都要贵重。
故乡主微微点头,道:“既然如此,便让我这大管事,领你去挑个住处,那所谓列元火木,待老夫有所体味,有了定夺,再奉告于你。”
苏悦颦神采不甚天然,拉了拉苏庭的衣袖。
苏庭停下脚步,笑道:“故乡主另有甚么事?莫不是看在亲戚份上,还要接待一番?”
苏庭暴露笑意,摆手道:“认是不认,尽随您白叟家的意嘛。”
苏庭看出他的动机,却也不觉得意,只是笑道:“故乡主是对这玉牌,爱不释手,却又不舍得再让我带走?”
这时,有族老忍不住心头迷惑,道:“家主,这玉牌究竟是何物?何故银两之数,竟以‘车’为计?”
故乡主道:“都是苏氏族人,这也算是你的祖地,谈不上甚么寄人篱下……你莫不是怕了?”
都说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公允买卖,可此时钱还没到手,货却先给了,就不怕人家不认账了么?
苏家故乡主眉头一挑,说道:“就不怕老夫收了玉牌,下次把你拒之门外,翻脸不认账了么?”
苏悦颦心中略是一紧,她心中明白,以苏庭的本领,天然不怕亏损,但事情若能顺利,自是最好,真要多肇事端,多造杀孽,也毫不是善事。
故乡主神采微变,才缓缓说道:“老夫不是强取豪夺之辈,未有与你达成买卖,不会强留这一个玉盒。”
年过花甲的族老,沉吟着道:“彻夜处理?”
“你倒是大气。”
一车银两,放在哪个家属,都是一笔巨财,真要交出去了,也无异于狠心剜了一块肉。
但只要在人形何首乌用完之前,列元火木能够动手,便无大碍。
“列元火木的事情,老夫查知以后,自会考虑。但是,空口无凭,你总也该让老夫看一看,苏家历代所传的玉牌,究竟是甚么模样的罢?”
“我能怕甚么?”
……
故乡主缓缓说道:“外来人士,来了苏家,真要将他灭口,顺手埋了,也没多少费事。”
实际上,人形何首乌,不但压抑寒气,更是不竭改良表姐的体质,比列元火木,要好得很多。
但他们却听出了故乡主没有下狠手的意义。
几位族老不大明白故乡主的意义。
苏庭拍了她手背,表示放心,才看向故乡主,说道:“寄人篱下,我可不大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