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
苏庭心中蓦地涌起一股难言的震惊。
夜幕深沉。
而在他头顶上，坐着小精灵，怔怔入迷。
草木难言，那么飞禽走兽，河中游鱼，或许能以阴神，与它们交换，从而查知甚么。
但现在看来，六重天的上人，在对方面前，也不堪一击。
“这位道兄……”
而这道扯开山岳的爪印，只是为了震慑此处的山神。
老者见礼道：“不知从何而来？”
老山神微微低首，道：“那尊神灵，其神威浩大，神位远在老朽之上。当时老朽在这尊上神面前，就如同真龙面前的草蛇……而这尊上神，浑身覆盖在神光当中，老朽实在看不逼真，祂临去之前，扯开这座山，命老朽不得上禀天庭，老朽天然不敢违背。”
苏庭说道：“祂威胁你了？”
苏庭点头道：“我恰是为此而来，只不过，我还不晓得，这一尊神，究竟是何方崇高……想来您老，能够奉告我了。”
苏庭吐出口气，道：“这尊神迩来作歹很多，不谈飞禽走兽，精怪妖物，就单单是性命，足有上百之多。但你瞥见了祂，而祂却没有杀你，不是因为祂俄然发了善心，而是你作为天庭册封的山神，如果被祂所杀，必然轰动天庭，对么？”
苏庭缓缓说道：“因为神位所限，你本拥有限，在我眼中，微不敷道，我倒想尝尝所谓屠神，是甚么滋味……”
“荀道人说，祂的神威，犹在国师之上，当时我模糊感觉，这羽士本领陋劣，轻易遭到蒙蔽，现在看来，却也一定。”
他现在是阴神之身，肉眼难以发觉。
山神看着苏庭，眼神当中，有些惊奇之色。
苏庭眼睛微眯，看着这个老者。
苏庭心中暗道有戏，但面上仍然冰冷，道：“实在这尊神已经分开了，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，想你以往多少年堆集的功德，才有现在的神位，真要就此灭去么？待你陨落以后，我给你一个地府循环的机遇，但下一世，你还是你么？”
他暗叹一声，稍感无法，但也在料想当中。
——
老山神闻言，只觉惶恐，心中尽是惊骇。
苏庭缓缓说道：“这尊神灵，图谋甚大，不敢轰动天庭，也不敢透露身份，但我不怕。”
苏庭阴神放开，但却忽地一震，看向了三百步外的处所。
先前感知不出来，现在阴神出体，他也并未抱有多大但愿。
山中的夜，沉寂得可骇。
“你不是鬼神？”
小白蛇化作一条红色巨蟒，好像白龙普通，将苏庭和小精灵都保护在中间。
山神忙是点头，道：“老朽不能说。”
入夜。
顿了一下，他看着苏庭，说道：“厥后有个羽士颠末此处，指导了老朽的修行，并上禀天庭，依凭功德，给老朽册封了此地的山神。”
而在那儿，一个拄着拐杖的矮小老者，正看着这边，眼神当中，也颇惊诧。
固然这个老者，并不是人，也非鬼物，但他身上，确切有一缕神威，只是神位太低，这神威也只是对于凡人而言罢了。
山神沉默无声，算是默许。
无星无月，也无风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