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空从掌门宝座上起家,悄悄地看了古长风一眼,暖和道:“贤侄啊,大师都走了,你为何还不走,你另有甚么要事要与我相商吗?”
山风拂过她发梢,仿佛明白她的哀伤似的,和顺中似也带着丝丝伤感。
“七年了,不晓得他……”固然当年楚逸飞重伤的她父亲玄天真人,让她对他悔恨不已,何如事发之前,她对他早已情根深种,痴情难断,何况那件事毕竟另有很多不明之处,是以这七年来,她仍忍不住会想起他。
一说到玄天真人,碧月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。
“碧月。”俄然,有人轻声叫喊她的名字,打断了她的幽思。
碧月苦笑一下,淡淡道:“没甚么,就是想静一静。”说完又回身坐下,还是伏在石桌上,冷静地看着亭外的风起云涌。
漂亮萧洒,玉树临风的古长风走进亭中,浅笑道:“如何了,没事就不能找你吗。你如何又一小我跑这来了。”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光辉暖和,不知令多少妙龄少女倾慕不已。
等碧月安静下来,古长风俄然密意地说道:“月儿,今后让大师兄来照顾你吧。”
古长风微微一笑,他晓得易空乃是脾气中人,若非身在其位,毫不会在人前摆出一副持重严厉的模样,便也不再客气,但仍然恭敬道:“是,掌门师叔。”
卧云峰后山六角古亭。
易空单独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太极殿中,望着古长风拜别,神情俄然也变得非常起来,盯着他背景看了很多,待得他消逝在太极殿外,这才渐渐规复了常态。随即他昂首望向殿外长空,神情俄然又变得有些哀伤起来,仿佛方才的一番对话,触及了他深心中的甚么事普通。
当年的话语,当年青涩的少年,都还清楚地闪现在脑海;只可惜,现在青山云海还是,而人事已然全非。
古长风站起家来,静了埋头神,但仍旧非常动情道:“掌门师叔,当今齐云门可谓百废待兴,长风深知此时实不该只顾本身后代情长,但七年来,弟子目睹碧月师妹饱受煎熬,日渐肥胖,却又帮不上甚么忙,当真是心如刀割。弟子不肯碧月师妹就此暗淡下去,是以还望掌门师叔成全,弟子情愿一辈子照顾她,如此也好告慰恩师在天之灵。”说到前面,这个玉树临风,慎重老成,深受齐云高低师弟师妹敬佩的男人,竟然忍不住泪湿眼眶。
说到此处,易空俄然停顿了一下,仿佛有甚么难言之隐似的,古长风则仍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,悄悄地等着易空说下去。
古长风俄然一阵冲动,扑通一声,双膝跪下,道:“掌门师叔,长风有个不请之请,还望易师叔为我作主。”
古长风惶恐道:“掌门真人,弟子不敢。”
“小――”碧月本能地觉得是楚逸飞返来了,霍然昂首回身,看向身后声音传来之处,刚说了一个字,却俄然愣住了,深心中那股方才涌起的莫名希冀,也随之消逝,而后竟是很有些仓猝地低下头去,很久方才聊无兴味地问道:“大师兄,你找我有事吗?”
很久,碧月才若无其事地淡淡道:“我跟他不成能了。”又停顿了一下,仿佛下定了甚么决计般,转头凝睇着古长风,道:“大师兄,我晓得你对我好,但现在我父仇未报,我真的不想谈后代私交,如果你至心待我,就多给我些时候吧,等我报了大仇,必然会对你有所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