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仙踪侠隐录 > 第一回 大江秋夜雨潇潇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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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在!师父!”一个清脆之声答复。

待到寒鸦归巢,天空骤暗,瞬息间阴云会聚。淅沥沥的细雨自天涯垂直落下如针似芒。数日大雨令人早生腻烦,但似明天这般苦热,一时冷雨沾衣却如同久盼甘霖,众羽士镇静之余心机早已不在剑阵之上,方才的非常兴趣已减至三分。

玄虚子一听,悄悄忖道:这厮在我身边埋没已久,直至克日才有所行动,不知他安的甚么心?时下我若将他一剑刺死,怕是弄不清楚他的图谋。若放了他,恐怕以“夜燕神行”的性子,他还会再来寻事。不如暂将他囚下,待我弄明原委以后再做筹算……

“是…师父。”孟奇唯唯答道。

疤脸道人把声音微略进步:“师父,您白叟家可安好?”内里还是一片沉着。他谨慎环顾四周,见无别人便排闼而入。内里伸手不见五指。他扑灭一支残烛握在手上,缓向阁房走去,借烛光微亮四下探视,忽见高椅上盘坐一名庄严的虬髯道长,直惊得浑身一颤,手中蜡烛掉落燃烧在地。

“千罗答那,洞罡太玄;斩妖缚邪,杀鬼万千……”口诀越念越快,剑阵窜改也越来越奇。众羽士手舞长剑,时而散如繁星,时而汇若圆月;移步换形,俄而行列交叉,突然又顺次排开。开合有度,窜改循章。但不管剑阵如何变幻,羽士们手中的剑始终对准同一方向,此中大有奥妙。

疤脸道人移目定睛,目光随月色流转正落在此画上。猝然间那仗藜老者在月光映耀下摇身一变,竟化作了另一模样。疤脸道人大为讶异,瞪睛细看,仿佛恰是一尊真武大帝趺坐画像。

但是残烛将尽,疤脸道人却终无所获。他烦恼已极,一时又无计可施,只好推开半扇窗户长叹怨气。此时窗外早已是雨过晴和,众星朗朗,少时又见一轮明月轻拨云纱,灵光仿佛水泻,正映照在屋内灰墙上一幅水墨丹青之上。丹青卷首《东篱采菊图》五个大字遒劲有力。画上墨韵淡染,山色清悠。一仗藜老者手执黄菊,嘴边含笑,半倚半坐在青篱之下,颔须飘荡,神采奕奕。画风适意绝美,令民气神驰之。

仇戎纵已肝胆俱裂,但毕竟神智尚还复苏,骂道:“废话少说!本日就算爷爷杀不了你牛鼻子,迟早也会有人找上你这小小道观。这一劫你怕是躲不过了!”说完不住嘲笑。

“你是二师兄,此后由你担负旗手批示剑阵,本日起人在旗在!”玄虚子从袖口中递出七星旗,严令道。

至于那幅《东篱采菊图》,恰是出自虬髯道长之笔。这位道长削发前本是泰安地界一个王姓官宦后辈。其父不但贵为朝廷命官更是当朝一名书画大师,后因谋逆罪名缠累冤死狱中。自此他家道每况日下,人丁凋敝,只得沦落街头靠卖画餬口,江湖上流落数载,却在机遇之下得一怪杰指导削发为道,授之以玄门武功。虬髯道长在武学上开蒙虽迟,却有非常悟性,十年间已修炼成一名当世妙手,后又因与武当派产生千丝万缕的扳连干系,在江湖上累负名誉。

疤脸道人跪伏半晌方回过神来,笃定这虬髯道长修行未醒,便已全无戒心竟起家狂笑:“哈哈哈哈!不枉我在这荒山破观冬眠,受尽各式痛苦,本日终能胜利大功一件!”他见虬髯道长稳坐如钟,又知静房重地更不会有普通弟子寻扰,因此更加尽情妄为,胡乱在屋内东翻西找。非论桌榻柜屉还是衣袍褥衾,凡屋中之物皆被他掀弄得七零八乱,乃至连这屋子一砖一瓦、一木一梁也都被他敲击探视一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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