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虚子一听,悄悄忖道:这厮在我身边埋没已久,直至克日才有所行动,不知他安的甚么心?时下我若将他一剑刺死,怕是弄不清楚他的图谋。若放了他,恐怕以“夜燕神行”的性子,他还会再来寻事。不如暂将他囚下,待我弄明原委以后再做筹算……
玄虚子几次测度仇戎临逃所言,始终是惴惴不安,回想方才与他打斗之时竟无一名其他弟子发觉,心中大感绝望,悲道:“太和观灾害不远矣!”
距常德府西郊不远外,有一座横亘数十里的矮山。山势逶迤环拱、岗峦相属。山上多生寒松翠柏,偶有清泉下注。沅江之水浩浩汤汤与西南山麓相接,郁郁沉着、曲回东流。峰顶险绝之处有一座道观,名曰太和观,整天烟雾环绕、香火熏人。
孟奇谨慎接过旌旗,“但是…师父,畴前都是大师兄做旗手,我怕…”方才清脆声音已衰减很多。
疤脸道人赶紧扑通跪地,惶恐拜道:“徒儿晓得您不喜有弟子叨扰,今番误入静室,还望…还望师父莫怪。”安知那虬髯道长额头上虽见真气窜涌却并无一丝声动。
仇戎报上名号却见玄虚子非常不屑,大为愤怒。“少啰嗦!本日便教你尝尝爷爷的手腕,纳—命—来!”岂料这仇戎紧急关头也非孬种,他这“纳命来”三字还未说完,便已抽出埋没的峨眉双刺,一个健步腾冲直向玄虚子面门刺去。
“你是二师兄,此后由你担负旗手批示剑阵,本日起人在旗在!”玄虚子从袖口中递出七星旗,严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