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兄们,不要留活口,将这里的羽士杀个洁净!”仇戎一声令下,十几名黑衣男人从高处跃下,一哄而抢向剑阵袭来。孟奇见仇敌来势汹汹,连呼口诀切口,统领变阵。
董公胜见结义兄弟倒死在玄虚子剑下,已对他恨入骨髓,眼下只想报仇,那里还听得进这些话。只是听他言及本身祖上风景之处,倒还顾及一分颜面,冷言道:“哼!我本日恰是奉官府之命前来诛杀你这恶道!”玄虚子听他说到“奉官府之命”不由一楞,想来本身与官府从无干系,更觉本日事情蹊跷非常。
这时俄然阵门大开,圆形剑阵向四周散去,持旗羽士孟奇透露在阵外,剑阵仿佛变得毫无次序可言。白德昌见机立命几名盐帮后辈朝孟奇冲杀畴昔。剑阵却在现在突生窜改,不知怎的十余羽士已从这些人四周八方合围杀来,阵门闭合,孟奇消逝于阵中,几个盐帮子第刹时却被乱剑砍死。这一窜改恰是撒星剑阵的精华,唤作“星撒长河”。盐帮世人自此更加乱了阵脚,乱中生乱,一人失心疯似的突入剑阵,不一会儿只听一声惨叫,便没了声音。
剑阵外玄虚子手持两仪长剑,冷眉紧蹙,恨得咬牙切齿,勃然痛斥:“甚么人来我太和观装神弄鬼,从速现身来见!鬼鬼祟祟算甚么豪杰豪杰!”玄虚子如是几次大喊了几次,还是未见有人的踪迹。茫茫夜雨越是无人应对越是把一众羽士吓得魂不守舍。
“有…有…有鬼啊!有鬼……快来人!”王肆踉跄逃出屋子惊吼十数声,直至声嘶力竭,一声闷响倒在院中。响声方歇,雷声霹雷大震,顷刻大雨滂湃如泻。
后半夜暴风骤起、轰雷掣电。小羽士王肆被雷声惊醒起夜,只因他多贪吃了几只河蟹,又口渴灌了一杯凉茶,乃至小腹剧痛,上吐下泻,在外担搁了好久,却在回屋以后模糊闻见了一股腥臭。
那黑影背向世人并未答话,远处倏的又传来一声女子诡笑:“好笑!好笑!”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魅影从墙头飘飘落下。这女子白袍宽袖,手擎一把白伞,满身缟素却浓抹朱唇,阴笑不止。她娇身伏在那黑影身上,纤臂玉手重搭在他肩头,噗嗤一声笑道:“真是笑死奴家啦!这些盐帮的臭脚夫们当真风趣的很呢!只要杀了阿谁持旗的羽士,这剑阵天然也就灰飞烟灭了。如此简朴的事理却没一人晓得,真是一帮蠢材!”
双钩男人战略得逞,双臂下沉向后一屡,险要把长剑勾飞。玄虚子识得这是卸夺兵器的路数,身子迎着他双钩走势,纵臂抖腕,稍使巧劲便择出长剑,转而反劈那双钩男人的头。那男人用双钩交护住头顶,又将两臂摆布急掣,玄虚子的长剑正劈在当中,被死死锁住。二人斗作一团,一时相持不下。
剑阵越转越快,这些黑衣男人最后还能够主动迎击,到最后却只要见招拆招的份儿了,眼看就要被剑阵拖入削成肉泥,直急的他们手心冒汗,连连后退,兵器也渐拿的不稳起来。
世人正惊魂不决,忽听远处有人呼喊:“有师弟被恶鬼夺命啦!”玄虚子按剑循声奔去,已有两名弟子倒在血泊当中。未等玄虚子查验伤情,另一头又有弟子惊呼:“快来人!守门的师弟胡昶死啦!”玄虚子提起一口真气快步如飞,三步五步又赶到院门。哪知弟子胡昶死的更惨,开肠破肚叫人不敢直视。